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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浙三省商幫,佔了應天府錢莊、當鋪的半壁江山。”
鄧源應付了幾句,沒有深聊。
“認捐”已了,何教官讓上熱菜上湯飯,眾人盡力吃了一頓,心滿意足地各自散去。
臨出門時,何教官特意叫住鄧源,著實勉勵了幾句,並在此叮囑他沒事“常來坐坐”。而後顧名俊拉著鄧源匆匆離去。
下樓之後,顧名俊道:“何教官讓你去找他,不外乎是圖你幾兩銀子的見面禮。就他那點學問,吐不出什麼象牙,大可不必去。”
鄧源裝大尾巴狼:“人家好歹是官面上的老師,面子上也要應付一下的。”
顧名俊笑道:“鄧年兄今日在魁星樓揚名,別人上趕著結交你還來不及,你又何須應付他?”
鄧源奇道:“對了幾幅對聯,就算揚名了?”
“那是自然。別的不敢說,就我大哥出的那幾道題,我是對不上來。”
鄧源擠出笑臉:“僥倖,僥倖。”心中卻有些不自然。無論是出於穿越者的謹慎還是“鄧家長子”這個尷尬的身份,他都不想在崑山出風頭。今日是不得已賣弄了一把,以後還是要繼續低調為好。
顧名俊繼續道:“鄧年兄對句既然有此造詣,私下想必也是作詩的?”
鄧源奇道:“這兩件事有關係麼?”
“作詩講究對仗,對子對得好,作詩自然差不了。樓上那些庸才,只會在四書五經裡尋章摘句,哪裡曉得漢賦之美,唐詩之韻。”
“年幼時,也看過幾本詩集。”鄧源半真半假道。
“鄧年兄儘可以坦誠些,我又不是學官。”顧名俊嘻嘻一笑:“我在家也偷偷看詩集,可惜祖父不讓——他老人家書房裡盡是李太白杜子美蘇東坡柳三變,偏生不讓我們碰。”
鄧源很理解這樣的家風。這個年代的詩詞也許就像後世的武俠小說和網路遊戲,家長下班後可以消遣,但決不許孩子沉溺其中。
當然,以後顧名俊若是科甲題名,多半也是要端起架子約束自家孩子的。
“我自幼無人管束,雜書看過不少。”鄧源解釋了一下。
“那敢情好,我也愛看雜書,回頭真要找一天和鄧年兄深談。”
“自當掃榻相迎。”
說話間,陳伯迎了上來:“相公用過飯了?”
鄧源點頭:“你吃飯沒?”
陳伯一笑:“喝了碗豆腐腦。”
鄧源很想問喝的是甜豆腐腦還是鹹豆腐腦,但生生忍住了。這裡是崑山,只怕甜的機率大。
“咱們這便回別院麼?”陳伯問了一句。不知為何,他瞅著顧家小舍人不太順眼,不願意自家哥兒和這人攪在一起。
顧名俊笑道:“剛好我也要回家稟報今日之事,就此別過吧。改日我再去玉山,順便帶鄧年兄一起再去見見呂仙師。”
鄧源微一皺眉:“顧兄···”
顧名俊馬上一擺手:“我曉得,鄧年兄還是有顧慮。不礙事,等仙師下一爐銀子煉出來,咱們再去拜訪。”
鄧源眨眨眼:“還是小心些好。”
“那是自然!”顧名俊瀟灑地一笑,拱拱手,轉身去了。
陳伯等他走遠,問:“這倆棒槌,還給那老道送銀子吶?”
鄧源嘆口氣:“那老道拿了顧家幾百兩,沒有跑,還在客棧煉什麼丹砂,故而顧家兄弟便不信他是騙子。可我總覺得老道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自信點,就是放長線釣大魚。”陳伯嘿嘿笑道。
鄧源看了他一眼:“陳伯,做人要厚道。”
陳伯也看了他一眼:“哥兒,您是不知道顧家的銀子是怎麼來的麼?”
鄧源語塞。顧家祖上固然是書香門第,家底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