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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被逼得去查問防範旋風和龍捲風的屏障設施是否足夠嚴密。
在德&iddot;黑爾剛剛到達時，他就參加了一個簡要說明情況的吹風會，這是最早舉行的，也是到目前為止愛麗舉行過的標準的吹風會：訊號強度之大令人驚異，說明射電源的位置與織女星的方位極其相近，解釋脈衝的特徵。
&ldo;我的確身為總統科學顧問，&rdo;德&iddot;黑爾當時說，&ldo;可是我只是一位生物學家。所以請說得慢一點，解釋得詳細一點。據我理解，如果訊號源距離我們二十六光年，那麼，早在60年代，某些樣子奇怪、長著尖尖耳朵的人，他們設想，我們想要知道，他們愛好素數。可是素數並不是什麼十分困難的問題。這就說明，他們並不想以此來誇耀自己。那麼這就更像是他們傳送給我們一套補充的算術課。這豈不是對我們的羞辱。&rdo;
&ldo;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這樣理解的，&rdo;愛麗微笑著解釋說，&ldo;這是一個信標或指示燈。這是一種發布公告性質的訊號。這樣做只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我們經常從類星體、從脈衝星、從射電星系，此外還有好多隻有上帝說得出來的各種物體，接收到格式、模式和型別奇怪的脈衝。可是素數，是非常特殊的，非常具有人工製作的特徵。比如，所有的偶數都不是素數。很難想像，某些輻射能量的等離子體或者爆炸的星系能夠傳送出如此有規律的數學訊號。採用素數是為了引起我們的注意。&rdo;
實在困惑不解，德&iddot;黑爾不禁問道，&ldo;引起注意，又能如何呢?&rdo;
&ldo;我不知道。可是從事這個行業，不得不非常有耐心。或許過一陣子，素數會消失，替換成別的什麼東西，具有豐富的內容，變成真正的訊息。我們所能做的，只有耐心地繼續監聽。&rdo;
這就是向新聞界最難解釋清楚的部分，這些訊號本身實際上沒有任何內容、沒有任何意義‐‐只不過是按順序排列的最前面的幾百個素數，周而復始迴圈，還有一點，這是用最簡單的二進位表達法表示的素數：1(1)、10(2)、11(3)、101(5)、111(7)、1011(11)、1101(13)、10001(17)、10011(19)、10111(23)、11101(29)、11111(31)……至於整數9，就不是素數，愛麗必須加以解釋，因為它能夠被3整除(當然了，它也能被9和1整除)。整數10也不是素數，因為5乘2得到10(還有10乘1)。整數11是素數，因為它只能被1和它本身整除。可是為什麼要傳輸素數呢?這令愛麗想起了&ldo;白痴專家&rdo;，這種人在日常社會交往和語言表達方面存在明顯的缺陷，可是具有某種專長，能演示快速的心算技能‐‐比如，只需要很短時間的思索，就能計算出11977年6月1日是星期幾。算出來也沒有什麼用處，只是他喜歡這樣做，只因為他具有這個能力。
愛麗心裡明白，收到訊息至今，才不過幾天的時間，她就一下子興奮起來，可是又陷入深深的失望。
這麼多年了，他們終於收到了一個訊號‐‐就算是這樣的訊號。可是它的內容膚淺、空洞、一無所有。她原本以為會收到一份《銀河系百科全書》。
她提醒自己，我們達到目前射電天文學的水平，才只不過是幾十年的時間，在銀河系裡恆星的平均壽命是十億年。我們收到一個訊號來自另外一個文明，它的進展程度恰好與我們一樣，這種機率簡直是太小太小了。如果他們稍微落後於我們，他們根本就沒有這種技術能力與我們進行通訊。所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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