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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柳甚至沒有爭取過,那時候她已經快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和一個美國人,她的博士同學。
後來嚴柳博士畢業後申請到了進入研究院的資格,從此再也沒有回過國,過了幾年連帶著她的父母也被接了過去。
周宸殊當時年紀小,哪能記得嚴柳的樣子,就連這些事都是前幾年聽家裡的老太太提起的。
嚴柳離開的太早,大概是因為從來都沒有擁有過,周宸殊對這份母愛的缺失並沒有太多的失落,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
讓他覺得怨和恨的,是嚴柳對周光的無情。
周光臨死前都還帶著嚴柳送給他的手錶,一塊不怎麼值錢的石英錶修了十多年,時間都不準了他還是一直戴著。
他第一次跟嚴柳打電話是在周光去世的第三天,他問她能不能回國一趟,送送周光的最後一程。
可她卻說:「抱歉,研究院最近太多事我走不開,小宸你節哀順變,得空了我再回去。」
周宸殊抱著周光的骨灰,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叫了她一聲「媽」,「我求你,求你回來一次,他一直都在等你」
「小宸你聽話,好好學習,節哀吧。」
就這麼掛了電話,他在電話結束通話前一秒還聽到了那邊傳來的幼童嬉戲打鬧的笑聲。
不論是周光,還是自己,在她心中早就成了一個無關痛癢的陌生人,他居然還妄想用兒子的身份去要求她來為這個家做點什麼。
當真是個笑話。
周宸殊斷斷續續把他母親的事情跟喬琬琬說了個大概,她聽完,覺得自己收下這張名片可能是個錯誤。
「如果不是家裡還有一些她的照片,我估計都不認識她。」
「這麼多年,你都沒有見過她嗎?」
喬琬琬覺得不可思議。
看似那麼溫柔的一個女人,骨子裡竟能冷漠狠心到這種程度。周宸殊是她的兒子,身體裡留著她的血,她當真是對他一點感情都不復存在的嗎。
」見過一次,在韓國的特訓的時候她出差過來看過我。」
「她說什麼了?」
周宸殊好笑的說:「讓我跟她去美國幹點正經事,別再打遊戲虛度光陰了。」
「怎麼這樣」
喬琬琬的表情看起來比他還要難過。
周宸殊收起情緒,將她拉起來,替她將鬆垮的圍巾重新系好,安撫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說她了。」
喬琬琬只能點點頭。
她看見周宸殊將嚴柳帶來的週刊,連同自己的那份一起燒給周光後,攥緊了外衣口袋裡的名片,猶豫片刻後終於開口說道:「老周,我們去見見她吧。」
周宸殊撕雜誌的手一頓,隨後果斷的回絕:「不去。」
「她下次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如果周叔叔還在的話肯定也希望你去吧」
周宸殊緘默不語。
良久後,他點了頭。
喬琬琬和嚴柳約在了一個環境清幽的咖啡廳。
約的下午兩點,喬琬琬和周宸殊掐著點進去的,發現她已經在座位上了,咖啡還冒著熱氣,應該也剛來不久。
嚴柳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招呼著兩人,臉上掛著平和的笑:「你們來了,快坐吧,要喝什麼?」
周宸殊雖然答應了要來,但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連一個正眼也沒給她。
喬琬琬為他點了杯檸檬水,給自己叫了杯熱奶茶,見服務員走後,對嚴柳笑道:「阿姨您來多久了,久等了吧。」
「沒多久,反正我也沒事,你們今天能來我很高興」
周宸殊不耐的打斷她:「你有話就直說,美國待久了怎麼還變得彎彎繞繞的了。」
喬琬琬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