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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一轉，看向楚玥，待喘均氣後，問道：&ldo;那日，究竟是怎麼一個情形？&rdo;
楚玥那日，用給傅縉送新裁斗篷的藉口，把陳嬤嬤給敷衍過去了。她本來擔心自己出現得太突兀了，事後還仔細把要用的說辭圓了一遍，力求毫無破綻。
然事實上，她多慮了。
為防留下痕跡，陳嬤嬤這邊一直都是單向聯絡的。且她本也並非出於自願追隨的楚姒，送完湯，她直接吞金自殺。楚玥這點岔子，她並未傳回去。
楚玥將自己圓好的見聞說出來，後頭追上則先模稜兩可，沒見質問，她就順勢隱去了。
楚姒仔細觀察她，又反覆詢問幾次，這才陰著臉揭過這事。
她唇角緊抿，也沒心思和楚玥上演姑侄好的戲碼，又說了幾句，就道：&ldo;我無事，你且回去罷。&rdo;
楚玥自然巴不得，狀似按捺住憂心，欲言又止走了。
楚玥走後，楚姒臉色徹底陰霾下來，未能傷敵半分，她卻損失慘重，割腕重傷，還有乳母……
對，乳母！
她面目一陣扭曲，又是一輪急促掙喘，好不容易略平，&ldo;嬤嬤呢，嬤嬤在何處？&rdo;
&ldo;夫人？&rdo;
梁嬤嬤捧著藥碗急急進門，忙按住她，&ldo;婢子在，您慢些，您眼下可萬萬不可損神啊！&rdo;
楚姒眉心一蹙：&ldo;嬤嬤，你怎麼沒去歇息？&rdo;
昨兒她醒的時間短，當時傅延在，主僕沒能說半句私話。梁嬤嬤笑笑，拍了拍自家夫人的手：&ldo;婢子不累，正好照顧夫人。&rdo;
她如今是要證明羹湯無毒的人，正該若無其事才是，若有異常，豈不是此地無銀？
楚姒不是不懂，但她對乳母感情不淺，擰眉：&ldo;嬤嬤，……&rdo;
梁嬤嬤輕輕按住：&ldo;無事，夫人重傷臥榻，就是讓婢子歇，婢子也歇不安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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