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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你好，我叫彭海寧，這位是趙之玲，我們跟羅勝是同班同學，給他送這次的月考卷子來。&rdo;
陳嘉木露出瞭然的表情，讓出位置道：&ldo;進來吧，他在家。&rdo;
海寧跟趙之玲踏進玄關，望著乾淨得發亮的木質地板，有些窘迫，不知要不要換鞋。
&ldo;就這樣進來吧，不要緊的。&rdo;陳嘉木善解人意地朝兩個小姑娘招手，讓她們在沙發上落座，又問，&ldo;喝點什麼，果汁好不好？&rdo;
她們一致搖頭，他卻還是拿了兩罐進口的橙汁擺在面前的茶几上。
&ldo;不用客氣了，我們送完試卷就走的。&rdo;海寧挺直了腰板堅持說，暗中跟趙之玲有默契地以眼神作交流。
在陌生的環境裡，面對一個陌生的異性，不該疏忽大意地喝任何飲料。
陳嘉木笑了：&ldo;那你們的月考卷能不能先給我看一看？&rdo;
兩個女孩對視一眼，海寧說：&ldo;請問……你是他的哥哥嗎？&rdo;
不太像啊，一個斯文雋秀，一個粗糲魯直，這也差太遠了。
陳嘉木笑意更深了：&ldo;說是哥哥也差不多，我現在抽空給他補習英語，也算是半個老師吧。&rdo;
原來就是他啊……那個比學校老師都管用的補習老師，原來就在眼前。
沒想到這麼年輕。
陳嘉木見她若有所思，問道：&ldo;怎麼了，卷子不能看嗎？&rdo;
&ldo;啊，不是。卷子在這裡，你看吧。&rdo;
她從書包裡翻出試卷遞給陳嘉木。試卷是她整理好的，仍舊用單片資料夾裝好，整整齊齊的。
陳嘉木拿在手裡翻了翻，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
英語試卷前面都出得難易適中，就是閱讀理解還挺刁鑽的，以羅勝的水平估計全選c的正確率會比認真答題還來得高一點。
陳嘉木摒住笑，把試卷卷在手裡，指了指樓上說：&ldo;他的房間在上面，這幾天他除了吃飯以外基本都把自己關在裡面。今天本來應該到我家去補習的，他不肯動，就只好我過來了。我本來也給他佈置了一套題，現在既然有現成的月考卷，就做你們帶來的吧，也好讓他有個成績可以跟班上的同學比較比較。你們跟我來。&rdo;
海寧點頭，趙之玲還是小心翼翼地縮在她後面，兩人一前一後地跟著陳嘉木上樓。
其實這屋子裡還有其他人，做家務的胖阿姨從樓上下來，跟他們碰上了，陳嘉木非常溫和地介紹說：&ldo;這兩位是羅勝的同學，來給他送東西。&rdo;
胖阿姨很熱情：&ldo;那留下來吃飯吧，我給你們做好吃的去。&rdo;
海寧她們還來不及拒絕，她已經咚咚下樓直奔廚房去了。
&ldo;別介意，這家裡難得熱鬧，所以她看到你們來很開心。&rdo;
陳嘉木把她們引到羅勝房間門口，剛抬手要敲門，房門已經從裡面開啟了。
&ldo;吵死了，就不能安靜點兒？&rdo;
羅勝套了件深灰色的衛衣在身上，脖子上掛著大號耳機，腳上只穿了雙白襪子，鞋都沒穿，門神似的守衛著他的領地。
陳嘉木調侃道：&ldo;你又不是在學習，要那麼安靜幹什麼？你同學來了，也不打個招呼。&rdo;
距離太近，兩個女生不吃力點揚起頭都看不到他的臉。
趙之玲還是躲在海寧身後，蘋果臉上紅撲撲的，當然並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