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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德內爾的眉毛糾結地擰到一起,巴斯蒂安的行蹤再一次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炮兵陣地的佈置一時也被他拋在腦後。
好在這樣的局勢也不需要審慎地考慮火炮的佈置以及與步兵部隊的協同,在德內爾發呆的時候,否決中尉和華金已經挑好了火炮陣地,華金的排被安排到正斜面的幾處不大的平地上。
“你們的炮彈道比較平,只能放到正斜面上,能設定陣地的地方實在不多,就在哪裡,記得一定要挖好掩體,越深越好,弗朗哥的飛機隨時可能來!”否決中尉指示過位置後,又補充道,“你們接受皮魯特上尉的指揮,他們的傢什也是法國的野戰炮,吃飯也跟著他們。”
安排完這些必不可少的事務之後,否決中尉正準備返回自己的作戰位置,卻被德內爾叫住:“請問那些過河的游擊隊員有多少?在什麼地方?”
“大部分能拿槍的都跟部隊殺回去了,大概只剩兩三個傷員吧,還有兩個女人留在我們這邊。”否決中尉嘖了一聲,“他們應該都在阿瑪爾特雷特鎮上的醫院裡,離這裡走路也就兩個小時。”
“您可以離隊去看看,德內爾同志。”華金毫不猶豫地給德內爾“批假”,反正他的任務就是按照上級指示開炮,也不怎麼需要這位郵遞員的指導。
“好。”
於是德內爾便向否決中尉詢問那個小鎮該怎麼走,得到的回答是:“好找,順著你們來到的公路走,遇到的第一個鎮子就是,鎮子上有個醫院,很顯眼。”
“謝謝,中尉先生。”
德內爾擰開壺蓋灌了幾口水就算是休息,隨後毫不停留,立刻出發到鎮上去。他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天空中傳來了令人心驚膽戰的引擎呼嘯聲。
“隱蔽!隱蔽!(西班牙語)”
馬克沁機槍的對空射擊徒勞無力,它的四腳架根本就不是為對付飛機設計的,就算射手架起來讓槍口指向天空,只要敵機稍微一轉,馬克沁就打不著了。更何況這款1908年設計的軍用機槍的射速在這個年代已經很不夠看了。
三架長得像蟑螂的飛機拉屎一樣丟下六顆黑乎乎的炸彈,爆炸的回聲在山谷中久久不肯散去,留在河右岸的共和軍戰士操起輕重武器一起“猛烈”地對空射擊,但理所當然並沒有什麼效果。
一門輕型榴彈炮被摧毀之後,那三架雙翼機便開始繞著山谷掃射,造成的傷亡並不大。唯一糟糕的是,敵機盯上了還沒來得及開進掩體的卡車,於是它們便遭到了今天的第二次掃射。
不同於前一次7.62mm輕機槍“撓癢癢”,這次的12.7mm級別重機槍一輪突突過去,兩輛車基本就都徹底報廢了。
折騰了大概十五分鐘,似乎那些惱人的蒼蠅已經將子彈消耗地差不多了。三架飛機便在士兵們殺人般的眼神裡擺擺翅膀走人,只留下一地雞毛。
“*尼瑪!弗朗哥,我*尼瑪!(西班牙語)”
否決中尉狼狽地從戰壕裡伸出頭,朝著飛機遠去的背影破口大罵,恨不得用手拽著飛機的尾翼丟進地中海。
典型的無能狂怒吧,沒有制空權就是這麼無奈,德內爾嘆了口氣,緊緊綁腿向那個什麼小鎮趕去。
火炮的吼聲和熾熱的太陽被德內爾拋在身後,遠方的槍聲已經變得輕柔,令人想起西班牙隨處可見的響板:這種神奇的樂器在吉卜賽人手裡,在鬥牛士手裡,在共和軍戰士的手裡像蝴蝶一樣舞動,發出的卻是馬蹄鐵磕在柏油馬路上那樣清脆的聲響。
沿著土路繼續走了二十分鐘,德內爾發現來時被自己忽略的一塊路牌:這裡是阿拉貢與加泰羅尼亞的分界了。
一條普普通通的分界線,分界線的兩側都是西班牙,沒有任何區別,西班牙的野草不像西班牙人一樣挖空心思去殺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