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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鳴更悲傷了,砰砰捶床,邊捶邊咳嗽。
「為什麼來了齊國,我還是不能普普通通地跟著大家一起玩樂!」
從前在魏國,她因身份之故,打小走到哪兒都有一堆人跟著,沒太多機會體驗真正的熱鬧。
有時被安排所謂「與民同樂」,也會有人提前清場,確保萬無一失。
那時的她也知自己生來註定要受許多約束,雖心中有些嚮往,卻從沒亂來,時間長了也就不去奢望了。
如今來齊,又沒了從前的身份束縛,許多被壓抑太久的平凡念想一天天重新冒出頭,像小孩兒想糖吃似的。
辛茴嘿嘿壞笑,故意在她心口上補刀:「聽說那個岑嘉樹會在明日亮相。好多小姑娘今日捏緊了錢袋,就為了等他!」
「你給我閉嘴。不想聽你說話了。」李鳳鳴將臉埋在枕間,整個人都枯萎了。
次日清早,天還沒亮,北院的侍者就送來一套衣裙。
辛茴進房來稟時,淳于黛正在為李鳳鳴更衣。
她依舊像個霜打的茄子,蔫頭耷腦,神情麻木。「蕭明徹這是什麼意思?」
「不清楚,」辛茴也是茫然,「北院的侍者只說,淮王讓您今日穿這身。」
「哦。」李鳳鳴像個麻木偶人,重新換上蕭明徹讓人送來的那套。
桃花色綺羅裙,窄袖束腰大擺,裙上綴著許多芙蓉珠。
遠不如淮王妃的行頭那般貴氣逼人,卻免了許多繁重配飾,只需簡單束髮就明艷俏麗,行走間周身有光華流轉。
雖不明白今日為什麼要穿成這樣,但這利落大方又漂亮的衣裙還是讓李鳳鳴眼前一亮,心情好了許多。
待她換好衣衫出了小院,蕭明徹也恰好帶著戰開陽從北院過來,兩人在門口就遇見了。
「這衣服哪來的?」李鳳鳴心情大好,笑容也真摯許多。
蕭明徹將目光從她身上錯開:「姜嬸上月底找人為你新裁的。」
李鳳鳴狐疑睨他:「姜嬸眼力這麼好?光看看就知我周身尺寸?」
蕭明徹面上微紅,乾咳一聲,抬腿就走。
「是你說的?」李鳳鳴追上他,驚訝極了,「你怎麼跟人家講?用手比劃?」
「那不然呢?」抱過也摸過,該知道的都知道。
蕭明徹加大了步幅,將她落在了後頭,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味道。
「我與戰開陽今日要去講學館找人談事。你不必進正北錦棚,申時三刻我會在講學館門口等你。」
這是讓李鳳鳴自己玩的意思了。
李鳳鳴樂得見牙不見眼,哪管他要去找什麼人談什麼事。
轉頭就對辛茴道:「該用我那紫金小發冠的。那發冠也綴芙蓉珠,配這袍子剛剛好。」
辛茴嘴比腦子快,脫口而出:「您一直沒吩咐我去贖,那發冠還在當鋪裡呢!」
早前濯香行才準備起步時,蕭明徹從李鳳鳴手中要走了府庫鑰匙。
她以為這是兩人翻臉的意思,便讓辛茴拿了些首飾去典當。後來一直忙忙碌碌,前些日子又病著,就忘了吩咐贖回。
前頭的蕭明徹聞言駐足回眸,眉頭蹙得死緊:「李鳳鳴,府庫鑰匙在你手上。」
「那幾天不是被你要走了嗎?我以為你不高興給我了,又急著周轉,只好自己想法子。」
李鳳鳴解釋了前情,蕭明徹眉頭才略略鬆開:「早些去將東西贖回來。」
典當是有期限的,超期未贖會被視為流當品,店家轉手就能賣掉。
得了這個提醒,李鳳鳴趕忙囑咐淳于黛:「那你今日就不去學宮,跑一趟當鋪吧。當票辛茴放在書房裡,你應當看見過的。」
「是,殿下。」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