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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次。
真的好想知道，此時此刻，你臉上的表情。
當你心心念唸的大業成為泡影。
當你從此殘廢，再也無法行走的時候。
你還可否會想起綺羅？
其實我不恨你。
只是想看著你機關算盡，最終輸得一塌糊塗。
“好。。真好啊。。哈哈哈。。。”
我端著瓷碗，喝著藥汁，一面笑得癲狂。
“真好。。咳咳咳。。。”
我咳嗽著，血星星點點地滴在了袖子上。
我依然停不下來地大笑著，只聽見殿中一片毛骨悚然的笑聲。
兩件事。。都結束了。
那麼，我是不是。。應該。。。
我慢慢地放下了碗。
那麼，也是時候了吧？
我看著殿中的四周，一片富麗堂皇。
真是受夠了。
在這囚籠中，度過的每一刻每一分。
都是那麼無聊。
我的人生，又是那麼無聊。
都結束了吧？
我看見血，沿著下身一點點地向地下蔓延。
真好。。。
我閉上眼，接著笑了起來。
“蘇旻嬪！”
不知道過了多久，成化帝的聲音響起，在空曠的殿中是那樣的響亮。
他向著我這邊奔去。
還是晚了一步呢。
我的手漫不經心地打落了桌上的瓷碗，這墮胎藥的配方，我熟悉的不得了。
卻不曾想到，有一天，能夠喝到自己親手調配的。。。
呵呵，真是諷刺啊。
“你、你敢！你——”
我聽見成化帝在我的耳邊吼著，氣得聲音發抖。
可是，皇上，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你又能夠怎樣呢？
即使你是九五之尊，
即使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而我只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你也依然阻止不了我，結束這一切。
哈哈哈！
我終於可以為自己的生命，這任人擺佈的生命。
做一次主了呀。
已經十個月了吧？
很快，就要出世的孩子。
這世間那麼骯髒。
這皇宮充斥著血腥和齷齪。
可憐幼小的你，又如何能夠乾乾淨淨地活下去？
和我一起離開吧。。
乾乾淨淨的。。
“賤人——你這個不要命的賤人！”
成化帝扇過幾記耳光，我只覺得耳畔嗡嗡作響。
“呵呵。。”我笑了，開口道，“皇上，在您的眼裡。。除了萬皇貴妃以外的女人，不過是。。為你生孩子的工具罷了。。對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都知道。
麗嬪為什麼會被寵幸，那是因為，她長得。。很像萬皇貴妃。
就是，這樣吧？
而這個孩子，一旦生下來，就是要抱給萬皇貴妃。
對。。吧？
“傳太醫——”
隨著血液的流逝，我感覺身上沒有了力氣。
成化帝依然不死心，在喚人去傳太醫。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笑。
真噁心啊。。
我們的身體裡，明明流淌著相同的血液。
皇上。。還是，皇兄呢？
我渾渾噩噩間，冷笑著心道。
我，是你的親妹妹啊。。。
真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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