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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的。”貞兒姑姑豎起一根手指,“姑姑和琦兒拉鉤好不好?”
“嗯。。好啊。”
貞兒姑姑陪我一起種下了幾粒櫻桃核,告訴我來年就會長成小樹。
“會結很多很多櫻桃嗎?”
“當然了。。”貞兒姑姑微笑著認真地點頭。
此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據說她因為燒壞了臉,不能在太后近前伺候。被遣去了荒無人煙的南宮。
從我記事起,父親這個名詞,會讓我顫慄和恐懼。
當母親拉著我的手,表情淡淡地,讓我喚那個陌生男人為‘父親’的時候。那個男人只是一臉漠然。
後來每個月父親來到棲霞宮的日子,便成了一場噩夢。
母親和那個男人在殿中,他們每一次都會爭吵,父親發起火來樣子十分可怕。他會摔東西,甚至。。有時候,還會對母親大打出手。
這就是我童年的記憶,幼小的我躲在角落裡。目睹著父母親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爭執和動手。看著男人青筋暴起的臉,看著母親的歇斯底里,看著地上的碎瓷片,打翻的茶水。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男人會陰沉著鐵青的臉從殿中走出來,身後是一地狼藉。
我從柱子後面走出來,怯生生地喊了一聲。
“爹爹。。”
然後我眼前一花,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我一咧嘴哭了。
“你瘋了——你怎麼能打孩子!你這個瘋子!”
母親癱倒在地上高聲喊道。
男人冷冷地瞧了地上的我一眼,只是吐出兩個字。
“野種。。”
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如此的討厭我,他不是我的父親麼?
我不知道那個詞是什麼意思,當我回到閣樓聽到宮人竊竊私語小聲議論時,這個詞出現的次數高的嚇人。
母親在寢殿中的梳妝檯前,用蔑子梳理著頭髮,她剛哭過一場。情緒才穩定下來不久。
“琦兒。”
母親看到了我,很勉強微笑了一下。她笑起來依然那麼漂亮,但是那笑容卻起來很淒涼。
然後母親拿著篾子為我梳頭,她盯著我一直在看。臉上表情慈愛,我有點不適應了,因為母親平日裡根本不怎麼理會過我,可此刻她的笑容就好像冰放在陽光下融化了似的。
可突然間,她好似變了一副表情,那眼神看起來讓人直發毛。她突然停了下來,將那篾子往桌上一甩。一雙纖細的手,便扼住了我的脖子。
“如果沒有你。。”母親喃喃道,像是中了邪一般,“如果沒有你,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都是你,你這個孽種。。你害了我。。害了我。。。”
我被母親掐的喘不過氣,感覺一陣頭暈耳鳴,血直往臉上湧。
“孃親。。孃親!!!”
。。。。
後園種植著各種珍奇的花草,那裡還有一片很大的池子,池中的紅錦魚足有數千條,還開著很好看的水芙蓉。
我很沒出息地哭了。
她們說,我不是父親的孩子。。我是個野種。。長得一點也不像父親。。。
嗚嗚嗚——
那些宮人,背地裡嚼著舌頭。
然後平兒姐姐出現了,她每回聽到我的哭聲之後,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拿著一把修建花木的大剪刀,過來安慰我。
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哭得很委屈,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不明白什麼。
我只有四歲,我什麼也不懂。
我只會哭。
。。。。
那天,在馬車上。
男人和母親相顧無言,一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