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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雖離得遠,沒能聽清兩人的話,但到底能猜出發生了些什麼。謝司白看著定安這一副模樣,終究沒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溫和:「怎麼要哭了。」
定安剛才是真的被嚇著了,現在想一想反倒覺得也不是個事,畢竟在宮裡,林璟再仗著靜妃的勢也不敢真對她動手動腳。
況且她也不想讓謝司白平白還要為自己擔這一份心。
思及此,定安勉強笑起來:「是我疏忽了,其實……也無大礙。」
謝司白微蹙下眉,靜靜望著她。定安自來愛穿些淺顏色的衣裳,許是當時孝期習慣了的,懶得再改。這還是謝司白頭一次見她穿戴有幾分顏色。石榴紅的長裙最襯她這個年紀,既不會艷麗過了頭,也不會顯得青澀,她生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下頜尖尖的,因而即便再用素飾遮著掩著,還是蓋不住天生的明艷。再往上瞧是小巧的耳垂,戴著一對金鑲紅寶石的墜子,這樣俗艷至極的首飾由她佩著卻是恰如其分,剛剛好,甚是光彩照人。
謝司白從未有一刻比眼前更能意識到自己的小姑娘真的已經長大成人,也開始被心懷不軌的人暗中惦記圖謀。
謝司白不覺是心神微動,他伸過手去,卻是將將在碰到她耳邊時倏地停住。他幾經剋制,才是不動聲色收回來:「你耳朵怎麼了?」
定安平素戴的都是些簡單的頭面,邵太后專門替她打造的這一副金飾雖是好看,但也著實厚重,尤其這一對耳墜,定安剛戴了一個上午,耳朵就墜得紅腫起來。
定安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瞭然道:「許是這墜子太重,戴不慣罷了。」
謝司白斂回視線:「那先卸了吧,等會兒再戴上。」
定安也正有此意,她道:「那先生幫幫我,我一個人摘不下來的。」
謝司白讓她偏過頭來,定安依言照做。他是要高出她許多,站近了顯得尤為如此。離近了,她的一切都盡收眼底。謝司白垂下眸子,長睫在眼底投下陰影,分外晦暗不明。他全神貫注在手上的動作,替她摘時指尖總會時不時會碰到她的耳垂,定安渾然不覺,反是謝司白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拂過,難得地漂浮不定。
謝司白將卸下的耳墜放在定安手上,便再也不看她:「走吧,先回青雲軒再說。」
第48章 48
定安一面揉著自己微微紅腫的耳朵, 一面快步跟上謝司白的步伐。她小心翼翼問道:「先生……方才那樣說倒是替我解了圍, 不過就這樣出頭,難道不怕那人懷疑什麼?」
謝司白不以為意, 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那就讓他懷疑好了。」
定安愣了愣, 她心裡很明白,怎麼會一點顧忌都沒有, 不過是為了她考量。
定安隨著謝司白去了青雲軒,秋韻還沒回來,不知幹什麼去了。春日來替他們添茶時看見定安這一身裝束, 不覺贊道:「殿下這樣很好看。」
定安被他誇得心情稍好了些,笑眼彎彎:「當真?」
春日不覺有異,傻乎乎點點頭:「這能作假。」
倒是謝司白靜默不語, 略抬了眼,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春日這才後知後覺, 聳聳肩, 先退下去了。
剩下他們兩個人, 謝司白才道:「說罷, 怎麼回事?」
定安知道他在問她怎麼同那種人扯上了關係。定安略微躊躇一下, 才是從頭細細講起。說到帕子的事,她自己也是納悶:「那帕子是先生來的那一日丟的, 至於怎麼恰巧被他拾了去……我也是不知。」
「你好好想一想。」謝司白看著她, 極有耐心,「那日去過什麼地方,帕子可能丟在了哪處?」
定安細想著, 只道自己那日下午去了後寺,晚上到的觀海亭。不過晚上另換了身衣裳,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