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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兩家始終是永平帝心中不可被觸碰的逆鱗,就連此番不顧邵儀面子執意懲處邵皇后,也蓋因如此。邵儀靈光一現計上心頭。他拿不拿得到實證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永平帝肯不肯信。這和林家不一樣。林家再犯渾,都絕不會扯到當年的案子,所以一定要證據確鑿才能扳倒。可先皇廢太子與陳白兩家的事就不一樣了。皇上來位不正,提及當年始終心虛。永平帝也算是邵儀輔佐上位,這位帝王疑心病有多重,沒人比他更懂。
於是邵儀利用找來的那些邊角料半真半假偽造
了文書,連夜進宮面聖。永平帝一聽謝司白與白家有關,就像是被人踩住死穴一般,勃然大怒。果真與邵儀所料,他甚至不曾去細細驗明真偽,便立即下了決斷。
謝司白,必須死。
永平帝是早對定安起了殺心,但他不願看她死在自己面前,遂打算等她去普濟寺後再暗中派人處理。可巧離宮前又有了邵儀進宮一事,他索性決定一道辦了。同先皇時廢太子相關的人事物均拿不到檯面上來講,謝司白又是個處事嚴謹之人,若錯過這次機會,想要日後挑他錯處查辦,根本是難如登天。
經此種種,才有了潁州一事。
這些具體細節謝司白並不詳知,但他聽聞是邵儀私下裡見了永平帝,也大致猜想出他用的手段。能讓永平帝這樣失去理智意氣用事的,只有當年事。無論邵儀是真的手握實證,還僅僅是栽贓陷害,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計劃不得不提前了。
王顏淵本來跟著小郡王趙敬玄去了定州,聞說謝司白負傷,忙又千里迢迢趕來。有關潁州的慘狀,他聽了不少,以為謝司白這次命不久矣,便也不抱怨路上顛簸,快馬加鞭到了通縣。通縣三進的大院子,藏匿在街市深巷,是青雲軒暫時的駐地。王顏淵一進院門就急切地尋人,結果看到的卻是謝司白手綁著用以包紮傷口的細布,正在書房裡同冬雪談話。
擅自闖入的王顏淵:「……」
這和他想像中的畫面一點都不一樣。
「王先生!」身後春日急急忙忙追上來,「走錯了,不是這邊。」
謝司白很快反應過來,很有禮貌地拱手作揖:「王先生。」
王顏淵的表情有幾分扭曲,半晌才對著謝司白生硬地憋出一句:「你沒死啊。」
在場的春日冬雪秋韻俱是無語。
「老先生怎麼一見面就問人死不死的,晦氣。」趕巧九硯從堂前回來,看到許久不見的王顏淵,隨口調侃道。語罷他拋起手裡的李子,接住咬了一口,「嘶,真酸。」
王顏淵不是個好脾氣的,當即皺眉回頭,想看看是哪家的渾小子這麼不知禮數,結果見到的卻是拿劍威脅過他的謝九硯。
……那沒事了。
王顏淵清了清嗓子,假惺惺道:「我見公
子面色無礙,定然不是什麼大事,不知為何專程派人從定州『千里迢迢』將我請來?」
言下之意:屁大點事至不至於。這傷得還沒上次被刺的那一劍嚴重。
謝九硯最討厭這些文人文縐縐陰陽怪氣說話的樣子,他一挑眉正要回懟過去,謝司白先掃他一眼。九硯還是怕他師兄的,只得悻悻收聲,啃著李子進屋去了。
「先生要看的人不是我。」謝司白道。
「路上光顧著講其他,我還沒來得及說完。」春日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這才給王顏淵指明前路,「請先生看的是我們家的那位小殿下。」
王顏淵尋思來尋思去只可能是宮裡的那位十六帝姬,他訝異地看向謝司白,拱手還了將才的禮:「公子好本事啊,宮裡的人都能被你弄出來了?」
謝司白:「……」
王顏淵掩唇咳了咳,說回正事:「那位小殿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