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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蕪搖了搖頭,定安撇下眼,閒閒翻了翻放在手邊的詩冊,想到什麼,將冊子放下:「你覺著,德妃娘娘會不會是皇后或者靜妃的人?」
綠蕪仔細考量過,才道:「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若如不然,德妃實在沒有這樣辛苦設局的必要。就算她能替著自己籌謀到什麼,宮裡還有邵皇后和靜妃兩個大頭越不過,何苦是自找麻煩。
定安越想越有理。她略一思忖,笑道:「說不準德妃是皇后的人,我們這一次倒是替自己做了件好事。」
定安常跟在謝司白身邊,腦子轉的快,即刻便是理清其中的門路。倒是綠蕪還沒反應過來,怔怔的:「殿下如何知道?」
定安拾起案几上擱著的團扇,有一搭沒一搭搖著:「德妃費心設這樣一局,不過是為了拉攏那位才人娘娘,挾恩圖報罷了。你仔細想想她千方百計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也就明白她是誰的人了。」
經著定安這樣一提點,綠蕪方才是雲開霧散。她恍然大悟道:「殿下是說,她們要用徐才人同靜妃那位親侄女打擂臺?」
「正是此意。」定安似笑非笑,「皇后娘娘好一步棋,都不必自己走,倒是全成了她占上風的局面。只可惜她是千算萬算,怎麼也不會想到先一步被我們截了胡,白白替著我們做了好人情。」
若是按照皇后設想,在宮中無依無靠的徐才人突然被告知自己一直被同宮的其他妃嬪暗中加害,定然要驚慌失措,這時候由著德妃出面代為主持正義,那徐才人不諳世事,豈有不感恩戴德的道理,之後再由著德妃私下牽線,收為己用,靜妃是怎麼也想不到邵皇后就在這不知不
覺中得了枚暗棋,只待他日出其不意,先發制人。
想到這裡,定安不得不佩服起皇后的心思縝密,甚至都不用她親自出面,就成了這幅局勢。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們為了做局,有意放著這樣明顯的加害不理不睬,倒是被定安先察覺,又是早一步派人去提點過徐才人一番,至此是事敗垂成,功虧一簣。
綠蕪看她這一副神情,揣度道:「殿下想如何做?」
定安轉著那把繪著仕女美人圖的畫扇,漫不經心:「我倒是想做什麼,只先生讓我等著,我便是不能著急。時機不到就輕舉妄動,是大忌。」
這些年她始終是藏在暗處,克己守禮,並不逾越半步,為的無非是等一個機會。
「就先看著她們兩個鬥吧。」定安道,「她們鬥得越狠,於我們才越有利。」
臨近傍晚的時候下過一場雨,很快放了晴,天邊染著瑰麗的紅光,是極好看的火燒雲。
徐湘將從雍和宮出門,腳步略有些虛浮,整個人也心不在焉的,不比往日裡的輕盈愉悅。難得天氣不熱,她沒乘攆,走著往長樂宮去。一路上侍女含煙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的,始終沒敢開口相問。含煙自小伺候徐湘長大,兩人雖是主僕,卻情同姐妹。徐湘一向心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莫名其妙入了宮,又莫名其妙封了才人,含煙也從沒見她像現在這樣的心事重重。
終於是走過芳園,花落了一半的樹梢枝頭略有些稀疏,徐湘停下來,站在花樹下仰頭望著。含煙仍是沒有出聲,只靜靜在一旁守著她。
方才在雍和宮,德妃話說得雖然是隱晦,意思卻明顯。宮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德妃位高權重,主動許諾給她一份庇佑,至於代價如何他日再計較。如果先前不曾得到過那張字箋的指點,徐湘說不定真的感念德妃救人水火之中的恩情,稀里糊塗也就應承下來。可惜她偏偏早一步清楚了其中的曲折,因而聽著德妃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她不覺得寬慰,只感到深深的疲倦和厭惡。
這裡的爭鬥永無休止。徐湘頭一次有了這樣的認識。從古至今,但凡與權錢財色有交集的地方,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