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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信俊默許了出息的兒子偶爾的叛逆,所以姚之遠為了避開那些數不勝數的訪客,乾脆散值之後家都不回,等到吃過飯天色已晚,再回家睡覺。
他在市集上,此處多是賣花鳥蟲魚的,姚之遠一眼就看見了一個小攤子。竹籠之中是一隻只兔子,大的小的,黑白灰色都有。
姚之遠在姚家出事之後,就將自己那一屋子寵物散去,如今看著心癢癢的,舔了舔嘴唇,走近了蹲下去觀察。
不錯,的確有幼兔,品相很好,毛又細又軟,長短均勻,乾淨光亮,被照顧得很好。
&ldo;這兔子怎麼賣?&rdo;姚之遠終於抬起頭,注意到了這攤主。
他微微一愣。
攤主是個姑娘家,二十歲左右年紀,穿著簡單的深藍布裙,梳著少女的髮髻,面容清麗,一雙眼睛漆黑透亮。若是換個場合姚之遠說不定還會贊一聲美人,偏偏那雙眼睛定定盯著他,看得姚之遠心中一驚,後面的話都沒說出來。
大昭對女子的約束比前朝都要寬鬆,但是這般年紀的女孩家,拋頭露面出來擺攤,的確少見。不過,也確實是這樣細心的姑娘家,才能將這兔子照顧的如此細緻。
姚之遠把自己的反常歸結為驚訝,聽到對方回答:&ldo;大的一窩十文,小的一窩五文。&rdo;
女孩說話時總算低下頭,但是姚之遠聽在耳中又是一怔。那聲音不甚柔媚,反而有微微的沙啞,帶著熟悉的腔調。
&ldo;你是淮陽人?&rdo;姚之遠下意識地問。他已經許久沒有聽到淮陽方言,所以微微有些懷念。
那女子卻表情一變,就開始低頭用布巾蓋上竹籠,扭過去收拾東西。&ldo;不賣了。&rdo;
姚之遠後悔起自己的失言。做買賣歸做買賣,他一句搭訕,倒顯得沒輕沒重,像個登徒子耍流氓了。
&ldo;姑娘,是在下唐突了,在下給您賠罪。&rdo;姚之遠退了兩步,朝對方行一禮。直起身後,他又從袖中撿起一塊碎銀放在攤子上,當做賠禮,自己轉身走了。
方才他也看見,那姑娘裹發的布巾都有些褪色了,然而質地是極好的。約麼從前也是個殷實人家,卻敗落了。
怪可惜的。這樣的姑娘。
姚之遠不知算不算是感同身受,一時唏噓,再逛集市都覺得沒意思,便徑直回府,囫圇吃了飯便睡下了。
姚母看的奇怪,還跟姚信俊說:&ldo;這孩子,今兒怎麼失了魂似的?&rdo;
姚信俊搖搖頭,&ldo;你別管他,讓他自己想去。&rdo;
第二日一早,姚之遠穿戴好,準備往翰林院去,一出門,卻愣著了。姚宅的門檻上赫然放著一個籠子,上頭搭了塊布巾。姚之遠覺得心跳有點快,走近了一掀開,才發現不是兔子,是一對鸚鵡。
姚之遠心裡有點驚喜,也有點遺憾。
他喜歡帶毛的動物,摸起來軟軟乎乎,所以從沒養過鳥。但是看著那鸚鵡,他又有些奇怪。這應該就是那姑娘送的吧,可她怎麼知道自己住在哪兒,又怎麼會送上一對鸚鵡
姚之遠和鸚鵡大眼瞪小眼,最後一隻鳥撲騰著翅膀叫:&ldo;吉祥如意!吉祥如意!&rdo;
姚之遠噗嗤一聲笑了。
一整天,姚之遠的心情都很好。談昌見了還笑他,&ldo;你今日怎麼了,喜氣洋洋的,是撿了銀子,還是見了漂亮姑娘?&rdo;
&ldo;我養了一對鸚鵡。&rdo;姚之遠決定不與他計較,喜滋滋地回答。
&ldo;鸚鵡?&rdo;談昌有些奇怪,&ldo;你不是不養不帶毛的嗎?&rdo;
&ldo;鸚鵡怎麼不帶毛?&rdo;姚之遠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