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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去吧。&rdo;李霖蹲下,沖談昌張開了懷抱。
小路望不到盡頭,然而這場夜晚卻有結束的時候。
一覺醒來,李霖又收好了一朵橙紅的花。
今日便要渡水進城,這一趟的成果如何,大約就能定下調。李霖起身放輕動作穿戴好,又束髮淨面,指揮宮女收拾好了背囊,才把昏昏沉沉的談昌叫了起來。
收拾完畢,準備出行。姚之遠已經在樓下等著他們一起用飯了。李霖也注意到,這位據說是養尊處優的姚大公子,在外卻適應很快,極為準時,甚至稱得上吃苦耐勞了。
然而根據決明的反應,姚之遠這還是第一次出遠門。
&ldo;沐澤兄,早。&rdo;姚之遠笑著問好。
用過早飯,他們便牽上馬出發。
再次上路,不用多時便到了淮水邊。水上無橋:才建的橋已經叫一場大水沖毀了,只能靠河上的艄公撐筏子渡河。
姚之遠派了手下人去叫艄公回來,其他人都等在河邊。談昌慢吞吞趴在李霖的肩頭,打了個哆嗦,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一路吹了風,他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這會閒著無聊,從李霖肩頭竄到樹上,三下五除二,就不見蹤影了。
李霖端坐在馬上,握著韁繩看向河邊。即便穿這一身常服,在旁人不注意的時候,李霖仍會不時流露出攝人的威嚴。他看著那一望無際的淮水,眉宇之間一片凝重。此處有被水沖毀的橋,還有被水淹沒的農田和村莊。
&ldo;怪不得淹了,這地方根本就不適合建橋。&rdo;張廷嘟噥的聲音很小,只有靠近他的楊京潤和李霖才能聽見。楊京潤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李霖卻微微揚眉,沒有什麼表示。
只是再看向淮水,李霖心中的感受已經不同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柑橘從天而降,砸在李霖肩頭。
&ldo;什麼人!&rdo;決明立刻拔刀。
小狐狸在樹梢上露出小腦袋,尾巴一掃拍在枝頭,又是幾個柑橘從天而降,李霖抬起手一一穩穩地接住。&ldo;果然到了南方了,在京城從未見過有農人種植柑橘。&rdo;
姚之遠也笑了,&ldo;柑橘喜暖,淮陽種植的也不多,真正到了大理一代那才叫多呢。&rdo;他話語中的嚮往溢於言表,倒不像是隨口說說。話鋒一轉,姚之遠又羨慕地說:&ldo;談昌可真是體貼,還為你採野果,我家的貓只會給我甩臉子。&rdo;
&ldo;彌歸在萬花叢中遊刃有餘,怎麼到了寵物那兒反而手足無措了。&rdo;李霖的表情平淡,語氣卻充滿調侃意味。姚之遠也習以為常。&ldo;沐澤此言差矣,百花何其單調易讀,哪有這些小傢伙,各有各的脾氣,稍微摸不對,就炸毛?&rdo;
對他言語中對女子近乎輕視的態度,李霖不置一詞,但聽到後半句時,卻略微一皺眉。。在李霖看來,談昌算得上十分乖巧了,除了懶了些,幾乎沒什麼缺點,炸毛更是從來沒有過:哪一回小狐狸做錯了事,不是主動撲上來撒嬌。
絲毫不知道主人又誤解了自己,以為偷襲成功的談昌開開心心跳下了樹。
姚家的下人回來了,姚之遠拱手,請李霖上竹筏。
竹筏載重有限,由侍衛伴著李霖和姚之遠先行,隨後才是下人、馬車和馬。
漂在河上,不時仍能看見水上浮著的瓢盆朽木,破爛衣衫。李霖有意說道:&ldo;聽說入秋的時候,淮陽發了好大一場洪水。&rdo;
姚之遠沉默片刻,才笑道:&ldo;可惜我在京城久了,沒見過如此壯觀的場景。&rdo;
他語氣輕鬆,儼然把這場大洪水當成了個樂子,一副不知民間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