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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裡跳到了桌上，規規矩矩坐在桌邊吃了起來。

他雖是高貴的九尾狐，卻也是乖巧的寵物，絕不會給主人添麻煩。

一面吃著新鮮的果蔬，一面享受著濃鬱的龍氣，談昌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儼然把方才被吵醒和昨晚的賭氣給忘了。

吃過飯，李霖剛一起身，談昌便飛快地跳下來跟在他身後，還用桌邊蹭了蹭嘴邊。李霖看得有趣，看了一眼德善，德善立刻抱起談昌給他擦嘴，才出發前去坤寧宮。

從鹹陽宮走到坤寧宮並不近，李霖是走慣了的，倒也不覺得什麼，只是德善抱著談昌跟著他健步如飛，一時有些喘氣。

皇子們也大了，為避免請安與妃子們撞上，都是在早朝之前向皇后以及各自的母妃請安。等到早朝開始以後，諸位皇子都去觀政、讀書了，妃嬪們才會齊聚坤寧宮。

綠柚見到了德善便蹲身行禮：&ldo;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宮裡請，娘娘說您定是一早就來，茶都給您泡好了。&rdo;

李霖彎了彎嘴角，&ldo;四弟呢?&rdo;

&ldo;四皇子已經起來了，和娘娘一起在正殿呢。&rdo;

李霄是中宮嫡子，年紀還不大，所以仍住在坤寧宮。

李霖一進正殿，便規規矩矩行禮，&ldo;兒臣見過母后。&rdo;

他腰還沒彎下去，許皇后便叫臘梅就扶他起來了。&ldo;你才剛加冠，來母后這裡就這麼客氣了，叫母后心裡怎麼受得住?&rdo;

&ldo;臣弟見過太子殿下。&rdo;李霄原本坐在許皇后身邊說話，看到李霖來立刻起身行禮。德善抱著談昌，李霖便自己上前扶起四弟。&ldo;&rdo;

&ldo;外頭冷得很，太子快過來坐著，喝喝熱茶暖暖身子。&rdo; 許皇后朝李霖招了招手。

許皇后的聲音清婉。她才過三十，正是少女走向女子的年紀，她穿著半舊的常服，頭上也只戴著珠翠頭飾，看上去清新淡雅。她出身名門許氏，入宮即封妃，兩年後晉貴妃，陳氏去世後便被扶為新後，又一舉得男，地位穩穩噹噹。

李霖與許皇后說起閒話，許皇后說：&ldo;近日天氣轉涼，陛下不時發作頭疼。&rdo;

她說起這個，儼然是示意李霖前去關懷。李霖握著茶杯，低頭看著茶水，淡淡地說：&ldo;父皇還在服用金丹?&rdo;

許皇后欲言又止。

殿內的氣氛一時沉寂下來。

&ldo;二皇子到!&rdo;

綠柚掀起簾子，引李雲入內。李雲是和嬪所出，雖行二，但因幼年大病跛足，母子二人都是一樣的沉默低調。

他如今十八歲，只在工部掛了個名，並無實權。因他在皇子中不出眾，陛下對他也鮮少關心。好在皇后公平持正，才不至於落得宮人欺負。這會他來行禮問安後便沉默不語，皇后也未多留，李霖親自送他出來。

冤家路窄，李雲剛走，李霖還未回到殿內，就看見了李霽。

李霽見到他，面色雖難看，當著宮人的面也不得不老老實實行禮問安。&ldo;臣弟見過太子殿下。&rdo;

李霖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會，才說：&ldo;三弟多禮了。&rdo;言罷便轉過身入殿。李霽咬著牙起身跟在後面。潦潦草草地向皇后之後李霽便藉機告退。他母親惠妃姚氏與皇后不睦，皇后也不願多留他。送走了他，殿內的氣氛才融洽起來。

&ldo;今日若無正事，陪母后說說話可好?&rdo;許皇后微笑。

&ldo;謹遵母后吩咐。&rdo;李霖回答。

李霄從李霖來之後就一直渴望地看看他，看看德善，許皇后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