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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外不討好。

謝湛道：&ldo;以退為進。&rdo;

姜沅默默思量著這四個字。

&ldo;四姑娘心性通透，我便直言。姜家現在是窮途末路。你阿耶或許已洞察到危機，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rdo;

不得不說，謝湛對於這些事是有著先天的敏銳覺察。姜沅靜下心來，認真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ldo;宮中的錯綜複雜，你年歲尚小，或是不知。這些事我即便說來，你仍是一知半解。你僅需記著，樹大招風，退後一步或可保命。&rdo;

姜沅也以為然：&ldo;你這麼幫姜家，於你有什麼好處。&rdo;

&ldo;四姑娘不必知道。&rdo;謝湛笑道，&ldo;我幫姜家脫險，定然不是分毫不取的。不過我也說過你我不會是敵人，所以無論如何都會擔保不能損及你家人性命。四姑娘以為如何?&rdo;

對方把握著全域性，她所能看到的卻只是一角。這種被困在迷霧中的感受相當不好。姜沅嘆口氣：&ldo;你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rdo;

相當程度上，謝湛最欣賞姜沅性格中坦率這一點。有什麼話明明白白說出來即是，與他完全相反。

&ldo;將這份信交給姜大人。&rdo;謝湛從小几上抽出一信封，推至姜沅面前。

他選她作為中間人不是沒有道理，至少她藉由謝冰卿與謝湛來往，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若是姜景姜允，則顯眼太多。

如此一想，姜沅倒有些原諒謝湛將她設計局中這件事了。

姜沅收好了信箋。已是日頭正上時。姜沅就此告退。待她走到門前，身後謝湛忽的開口&ldo;四姑娘。&ldo;

姜沅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誰知謝湛卻道：&ldo;莫忘了荷包。&rdo;

姜沅一愣，隨即反應過來：&ldo;那是自然。&rdo;說畢離開。

姜沅按原路回到莊子去。

謝湛也有些倦了，翻看了一會兒書冊，正準備休息，川貝忽然來稟報，任家的二公子來訪。

謝湛還沒應聲，那任策倒是先一步就不請自入了：&ldo;你這畫廬當真是個神仙地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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