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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哪個方向出逃。
可是,即便是為了混淆視線,也不必將身上值錢的物什散得一乾二淨吧?待她到了南臨莫不是要一貧如洗?
“妹妹莫要擔心。”晏卿像是猜到了晏傾君心中的想法,回頭笑吟吟地道,“有哥哥在,哥哥這裡有的是銀子。”
晏傾君的眼角抽了抽,她之所以選擇海路,就是念到晏卿怕水,等到了海上,或許可以尋機甩掉這隻動機不明安危難辨的狐狸。好在除了首飾,她還帶了許多銀票。
思及此,晏傾君往胸口摸了摸,往日塞著銀票的地方……空了!
“喂!”晏傾君拍桌而起,橫眉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無非是仗著她不會武,五感比不得他內力深厚的人,居然做起小偷偷她的銀票!
晏卿無視於晏傾君的盛怒,很是滿意地掃了一眼一身樸素且面帶怒色的晏傾君,無辜道:“這可與我無關,前幾日下雨,你扔了一身滿是泥水的衣物,當時我還勸你莫要浪費,你卻不聽。”
晏傾君一怔,那日找客棧時下起大雨,弄得她渾身髒兮兮的分外難受,脫下來的衣物便一併扔了。她長到十五歲,完全沒有“銀子”的概念,若不是現在想起來首飾都被晏卿散盡,她若離開他,沒了銀錢會寸步難行,她都快忘記自己懷裡還收了一疊銀票了。
晏卿見她略有懊惱的表情,笑容愈甚,滑膩膩的眼神落在她腰間,泛出幾抹尖銳的光亮來。晏傾君馬上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一手拉下腰間的五彩琉璃珠握在手心,撇過臉不再看他。
“因為是奕子軒送的?”晏卿輕笑。
晏傾君看向窗外,不語。
“你不覺得,留著太過危險?”晏卿坐到晏傾君身邊,握住晏傾君拽著五彩琉璃珠的手。
晏傾君抽開手,順勢將胳膊肘往後一撞,磕在晏卿胸口,將他推出幾寸遠,嬌笑道:“奕子軒不是哥哥的師弟麼?哥哥還怕我引來奕家人對付你不成?”
晏卿看著晏傾君緊握五彩琉璃珠的手,揚了揚眉頭,轉個身子躺在榻上,不語。
晏傾君突然想到什麼,溫柔地笑著,蹭了過去。
“哥哥……”晏傾君扯了扯他的袖角,“你告訴我那把逆天刀哪裡來的,等到了寧城,我就把這個扔了!”
晏傾君亮了亮手裡的五彩琉璃珠,晏卿眯眼瞧了瞧,無甚興趣地翻個身,懶懶地道:“你扔了這個……對我有何好處?奕子軒不是我師弟麼,我還怕你引來奕家人對付我不成?”
晏傾君跟著爬上榻,不以為然道:“那不一樣,有了這個,凡是奕家勢力插足的地方,對你至少是禮讓三分!哥哥你告訴我白玄景在哪裡,我就把這個送給你。”
“白玄景?”晏卿翻身正對晏傾君,挑眉睜眼道,“沒聽過。”
晏傾君心中一頓,嬌噌道:“那你給我的那把匕首哪裡來的?”
大半月的相處,晏傾君發現晏卿是吃軟不吃硬的,對他撒撒嬌遠比發火來的有用,於是這半月來幾乎把她這半生的“嬌氣”都耗盡了。
晏卿撇嘴笑道:“撿的。”
晏傾君一惱,翻個身背對晏卿,問了半個月,那滴水不漏的嘴巴永遠說那把匕首是“撿的”。晏卿倒是來了興致,一手撐起腦袋,嘗試著掰過晏傾君的身子,低笑道:“不若你先告訴我,去南臨作甚?”
說著,一手遊移到晏傾君腰間,迅速抽出那張紙箋,躺回原位,一面看著一面嘆氣道:“阿傾……這兩個字,能看出什麼?”
晏傾君心中一動,看來是自己的猜測出了岔子。
若“晏卿”是白子洲的後人,不可能看不出這兩個字中藏著的秘密。
白氏既然擅長模仿他人,自然有一套不容易被他人模仿的訣竅。“阿傾”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