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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一時間只有筆尖摩擦紙面的聲音和呼吸聲。
程馳今天的呼吸聲好像有點重。
蘇淼意識到，趕緊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兩度。
程馳的數理化好，作業做得飛快，等蘇淼的時候他就靠在椅背上看最近新買的布光教程。
房門突然開啟，&ldo;啪&rdo;一聲，天花板正中間的吸頂燈亮起來。
&ldo;大燈也不開，檯燈那麼暗要看壞眼睛的，&rdo;顧招娣託著一盤西瓜走進來：&ldo;休息一下，吃點水果。&rdo;
&ldo;謝謝阿姨。&rdo;程馳連忙起身接過來放在書桌上。
西瓜去了皮，果肉切成塊，上面插著一把牙籤。
&ldo;跟阿姨客氣什麼，要吃什麼跟阿姨說，當自己家一樣，&rdo;顧招娣笑得眼角細紋皺成了一束，&ldo;我們蘇淼學得怎麼樣？下次能前進幾名吧？&rdo;
&ldo;才補了兩天，老媽你急什麼！&rdo;蘇淼不滿道。
程馳笑著道：&ldo;肯定可以的，上次是因為沒預習好，發揮失常了。&rdo;
&ldo;是的呀是的呀！&rdo;顧招娣找到了知音，&ldo;我們淼淼其實很聰明的，幼兒園裡老師教的兒歌學一遍就背得出來，她是不用功，只要她肯用點功……&rdo;
&ldo;好了好了，老媽，別妨礙我們發功了。&rdo;蘇淼把顧招娣往外推，回頭發現程馳在憋笑，更尷尬了。
顧招娣被女兒推了出去，訕訕地走回電視機前坐下。
&ldo;兩個孩子有沒有好好做作業？&rdo;蘇益民壓低聲音問道。
顧招娣笑著點點頭：&ldo;女兒總算知道上進了，我就說小馳是個好榜樣。&rdo;
蘇益民畢竟是當爹的，對全世界的男青年有種天然的不信任，看著誰都像在覬覦他閨女，哪怕閨女是個小胖墩。
&ldo;他們兩個到底大了，老是玩在一起……&rdo;蘇益民吞吞吐吐道。
&ldo;喔唷蘇益民你思想怎麼那麼骯髒！齷蹉！&rdo;顧招娣炸了。
&ldo;輕一點輕一點……&rdo;蘇益民心虛地朝小房間張望，&ldo;好了別說了，這不是女兒大了麼，我們班級裡就有學生早戀的，還不止一對……&rdo;
顧招娣被他說得有點動搖，可一想女兒和程馳的樣子，又覺得很荒謬，推了推老公的腦袋：&ldo;蘇益民你想太多了，他們兩個小朋友懂個屁，誰家早戀一天到晚做作業的？&rdo;
說著說著自己深信不疑，嗤了一聲，拿雞毛撣子撣起電視櫃上的灰來。
蘇淼理科作業做得抓耳撓腮，不時咬咬筆桿。
程馳從書上抬起眼：&ldo;做不來的先空著，一會兒給你講。&rdo;
說完拿牙籤插了塊西瓜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蘇淼也饞了，剛朝盤子伸出手，被程馳&ldo;啪&rdo;地打了手背：&ldo;晚上吃甜食，今天都白跑了。&rdo;
她只得悻悻地收回手。
好不容易等她把學校的作業做完，程馳把她空著的題掃了眼，大概知道她的薄弱環節在哪裡，先把基礎知識點細細講了一遍，然後再教她做題的方法。
擼完作業已經快九點了，顧招娣又給他們端了牛奶來。
蘇淼把作業本舂舂整齊塞進書包裡。
&ldo;今天補哪門？化學？&rdo;程馳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