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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韻儀!”皇甫暄出現在庭中,手裡捧著一堆奏章。自從青緹有孕後,他就把熹平殿的功能還給了鶼鰈宮——批改奏章和與太傅論道都在嘉樹殿進行,反正現在青緹不需要看賬本,那張桌子就讓給他了。
但東宮左右內率府的那些長史和參軍事,總不能成批請進來吧?
所以他就天天兩頭跑,白天在體元殿聽下屬們彙報,到了飯點就趕到鶼鰈宮、哄著青緹把尚膳局準備的飯菜都吃下去,一天三頓,連帶甜點,風雨無阻。
晚上,他怕打擾到青緹和她腹中的孩子,又怕不能及時地照顧她們母子倆,所以睡在了內室的羅漢榻上。他還在青緹的床頭掛了個琉璃質的風鈴,一有什麼事,只要青緹拉一下連線著風鈴的紅繩,他就能醒過來。
紅繩就放在枕邊,非常方便。
青緹常常心疼他晝夜勞累,不肯拉風鈴,他卻總能在青緹小心翼翼地起床倒水時醒過來;在她壓著聲音嘔吐時,輕輕地拍她的後背。
還有最肉麻的,每天一個早安吻、一個晚安吻,青緹和肚子裡的小傢伙各得一個。雖然在青緹的禮教中,讓人親吻自己的小腹這種事怪難為情的——哪怕那個人是她的夫君,但她明白,皇甫暄是想讓她安心,他是想告訴她:他不會因為皇孫的出生而忽略了她。對於孩子的到來,他深感幸運。
皇甫暄怒目走進來。
“少跟你皇嫂扯東扯西的,她現在經不起你這麼鬧騰。”
青緹看著他把一大堆摺子輕輕放在桌上,像怕驚著誰似的,又不由得思慮起來:都這種時候了,他還堅持兩者兼顧,就不怕百密一疏、出大差錯嗎?
玄帝年老,又患了一身病,越來越倦怠政事了,朝堂上基本是太子和左、右兩位丞相做主。青緹要是生下個小皇孫,估計那位就準備直接當太上皇了。在這種緊要關頭,皇甫暄非但不樹立嚴於律己的形象,反而流露出了尋常男子的柔情,著實讓滿朝文武摸不著頭腦。
不過,思慮歸思慮,青緹還是蠻受用這一招的。
“想什麼呢?是不是這丫頭惹你煩心了?”皇甫暄在她身邊坐下,用手掌撫上她的額頭,一寸一寸地將她緊鎖的遠山眉揉開。
韻儀頓時不樂意了,鼓起了腮幫子:“皇兄,皇嫂才不會嫌棄我呢!她可比你寬宏大量多了。”皇甫暄想用眼神叫自己的妹妹閉嘴,青提卻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柔柔地說:“這世間虛妄太多,容易使人迷失。公主至今保持著如此純真的性情,我們應當多給她一些嘉勉,少些苛責才是。”
皇甫暄收手沉思。
他由衷地覺得自己媳婦說的都是對的!
“啪”,韻儀突然一拍桌子,憤憤不平地道:“看,我就說皇嫂心胸寬廣吧!”隨後她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雙手合十成求饒狀,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對不起對不起!皇嫂,我沒嚇著你吧?”皇甫暄暗暗咬牙。當初怎麼沒把她嫁到蠻荒呢?
“無妨,公主殿下,我還不至於那麼容易就被嚇到。快別管你皇兄了,去我的寢殿聊聊吧。”說著,青緹就起身,由韻儀扶著,笑嘻嘻地往椒香殿走去。
皇甫暄愈加迷惑,這不是我親媳婦嗎?
說起來,這還是韻儀第一次到椒香殿。兒時母后管的嚴,她也只有在“共論文章議理”的時候才能來鶼鰈宮玩一趟。那時旁邊還有恨梅姑姑盯著,她是沒有機會做出和皇嫂共睡一張床這樣“不成體統”的事來的。
人們常常忘記,青緹與韻儀雖是姑嫂,卻只相處了不到兩年時間。
“韻儀啊,你這次回來怎麼沒見恨梅姑姑?”
韻儀的屁股還沒在軟席上坐穩,乍聽到這個問題陡時嚇得不輕,然而她很快反應過來,正了正身形說:“纖成王后:()鳳簫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