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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晴初和沈慕辰碰了一鼻子灰。王太后身邊的人說:“正值國難,王太后於溫泉宮為天下百姓祈福,若非國事,不見外客。”
這可就糟了。天池女子不得擅自與外族男子婚戀,成婚需得遞交“請婚書”(聯姻政策中的女子除外)。
在“請婚書”中,請婚人必需寫明想要成婚的理由、其夫君的品質以及其夫家的背景,蓋上寶璽後才能走“三書六禮”的流程,不然就是“私婚罪”!晴初的官階——“同五品女官”上雖然有個“同”字,但也算是天池中人,需遵循天池的法度。
打仗的時候不適合成婚,沈慕辰本想著就算不能讓天池立馬鬆口,先定個婚約也是好的,得把“家產”這關過了不是?但現在清河王太后不見他們,“請婚書”蓋不上寶璽,他連提親都做不到。
“沈慕辰,王太后娘娘是十二祭司中的哪一位啊?”晴初望著溫泉宮的簷角,忽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沈慕辰耐心地向她解釋:“溫泉宮是降婁祭司的居所,降婁祭司負責監測清明到穀雨時的星象,但王太后並不需要履行這項職責,她只是給自己找了個住的地方罷了。上一任的降婁祭司謝世後,履行這項職責的人就被換成星辰殿祭司。新的降婁祭司也沒有選。”
“王太后其實是一個王權意識非常強的人,她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住在月枝女王才能住的晨鐘宮,那就住在別的地方嘍,選中溫泉宮應該是因為這個宮的名字好聽吧。”
沈慕辰又從袖中拿出了那把羽毛扇。
“清河王太后是月枝第一位以自己女兒的名義執政的君主,‘王太后’這個詞是她自己發明的,原本她應該叫‘太上女王’,但這個稱呼並不符合當時的情況,就變成了現在世人所看到的這樣。”
晴初仰著頭繼續發問:“據說星辰殿祭司的地位遠高於其他十二祭司,那她是不是很厲害啊?”
“哪兒厲害啊?”沈慕辰嗤笑一聲,“她不過是烏儀嫡系用來約束十二祭司的工具,唯一尊貴的地方,大概就是十二祭司遇見她,得向她行禮吧。你沒發現她的職責和十二祭司是重複的嗎?這和大夏的九寺九卿、三省六部制一樣。”
“那輔政皇室呢?哦不,我不應該問這個問題的,是‘制衡’之道對吧?”
沈慕辰沉默良久,他有點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逼她太過了。
晴初又問:“為什麼要叫‘王太后’呢?”
“大概是怕‘女尊強權’一類的流言更甚吧,叫‘王太后’會顯得柔美一些,好彰顯她是死過丈夫的人,且是深深懷念著自己丈夫的人。”
“月枝怎麼總做一些掩耳盜鈴的事呢?”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說話陰惻惻的?”沈慕辰帶有挑逗語氣地問她。
晴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重新走一遍自己走過的路,這裡的一切都不如初見時那麼般好玩兒了,心裡有種落寞感。
“我只是在想,王太后年輕的時候是怎樣的呢?”快走出正明門的時候,晴初回首眺望,沈慕辰聞言靠近了點她。那股令人眼前一亮的香味又傳來了。
秋陰不散露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晚些的時候天下起了綿綿細雨,尚儀局為她的出行配備了有頂的轎攆,她沒有推辭。
紅杏站在外頭。
“太子妃有孕在身,來見本宮,可是有要事啊?”許是下雨的緣故,祈優皇后今天沒有在後院池塘邊餵魚。她的手邊放著那個平日裡被藏在鳳宜宮內室的青花瓷魚缸。
青緹端莊地看著她,不說話,只是對她笑。
祈優皇后抬眼看了她一下,說:“若是要出宮去,那還是免了吧。平日裡我都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上次你帶外人進來,我都沒說什麼是不是?但現在不同,戰事初生,萬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