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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都城門口。
白幼薇定睛看了看黃麻紙製的過所,在馬車中嘖嘖稱奇:“咱們的太子妃還真是神通廣大啊!在大夏三省六部制的運營下,九寺九卿基本都是虛銜,她卻能夠直接越過禮部和尚書省,透過鴻臚寺下發過所,還真是無所不能呢。”
“太子妃一貫如此,我勸你還是少關注這種事為妙。”晴初只在覃都住了四五天,這四五天還都是在寧國公府裡度過的。白花花的畫像和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圖,她記憶猶新。
“我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遷怒於人呢,你父親的病我一定會治好的!”幼薇改換了一種臉色,親暱地摟上晴初的肩,好似她們是很講義氣的姐妹。
“那就多謝了。”晴初忸怩地掙脫掉她的束縛,尷尬地笑笑。
在寧晴初看來,白幼薇並不能代表長川白府,不僅僅是因為白寒酥不受臨文公重視,還因為臨文公是一位年逾花甲還執掌著家族大權的人,他不會因為太子妃重用白幼薇而接受太子妃的示好,更不會因此寬宥月枝對羽族遺部的壓榨行徑,最不會的是——他不可能跟月枝做戲,去彰顯太子妃仁德。
沈慕辰的計劃怕是要泡湯了。她當初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會聽從他的建議?
還不是大夏心思單純的貴女太少了,醫女又都一般般,唯一可以作為選擇的楊夫人又誓死不做女官
“寧女官,寧國公府到了。”
好端莊的小篆!晴初第一次進寧國公府時,是被抬進來的,出寧國公府時因為要急著進天池謝恩,還未有機會仰頭看一眼這傳承了千年的金絲紫楠匾額。
白幼薇也很好奇地仰頭看,還特意跟她保持著同一個角度。晴初察覺到街道兩旁的行人,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飛快地進門了。
出來接待的是國公府的老管家,當初晴初空降在寧國公府,差點把這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嚇進棺材。
此人是寧國公府裡為數不多的願意承認“高氏夫人是當家主母”的人。
“寧女官,您的住處還是在娉婷軒,白司藥呢,被安排在綠野堂,國公咳疾復發,夫人侍疾抽不開身,使者降門前,主人卻沒有親自來接待,還請兩位見諒。”
“為什麼鄒管家也叫我寧女官?”晴初不知怎麼的,竟問出了這樣的話。
“先帶我去見見寧國公吧。”白幼薇是個自來熟的人,兩人同時說。
國公府前的空氣靜謐了一會兒。
晴初知道自己失言了。雖然鄒管家不排斥高氏夫人,可有懷橘夫人珠玉在前,又有寧國公夫婦‘合力雪藏愛女’的事她終究還是不能為這座府邸所接受。
“鄒管家還是帶我們去遊仙居吧,我闊別父親母親許久,怪想念他們的。”晴初露出個懂事的笑容,打破了空氣的沉靜。不知為何,她明明沒有記憶,也不是在寧國府長大的,但只要一想到這座府邸裡的人對她都是陽奉陰違,她就特別難受。
俗話說,大夫看病分四個步驟:望、聞、問、切。可這白司藥呢,既不“聞”也不“問”,更不把脈,往那一站就開始說——“國公這是積勞成疾,應停思靜養,其餘的全憑人力與天命較勁。但沉痾舊疾非一時藥石可醫,天命如此,凡人枉然。”
這番話說的是相當直接,翻譯成白話就是:讓你以前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現在得病了吧!活該!生老病死是人之常事,老天爺要你的命,凡人也無可奈何。抓緊時間吃好睡好,等死吧!我沒什麼能做的。
遊仙堂裡一片寂靜,高氏夫人、鄒管家還有寧晴初,都驚呆了。倒是寧國公,許是場面話聽多了,如今都看開了些。他堅持要坐起來,以端容會客:“白司藥到是比天池的醫女爽快得多。”
晴初的心頓時揪起來了,高氏夫人和鄒管家的臉色也變得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