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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女官!”寧晴初剛巡視完覃都所有的銀飾作坊,就聽見有人在叫她,跟叫魂似的。
“白司藥。”她鎮定地回道,收回了在水輪下洗濯的雙手,“最近我忙著瞭解商會的諸多事宜,我父親的病,多虧你照顧了。”
白幼薇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幹嘛呀,把話說得那麼官方,治療已經很具成效了就是我需要一點特別的藥材,採摘和儲存的手段都是很特別的”
“白司藥是想要出覃都嗎?”晴初一針見血地問道。這個白姓女子還是一如既往地自信和不謙虛,同時也不太會說一些場面話。她利索地摘下身上刻有“寧”字的腰牌,交給白幼薇:“大戰爆發,城中戒嚴,出入都需憑證,還請白司藥在日落前回來。”
白幼薇受寵若驚,她沒想到這個素來怯懦的二小姐會如此直爽。她仔細撫摸了兩遍那鑲金的令牌,最終露出了一個不知是驚喜還是感動的笑容:“聽說弘毅太子被俘,寧女官對此有何看法呢?”
“皇家的事與你我無關。”寧晴初丟下這這句話就向遊仙堂走去。
大夏,鐘太傅府邸。
鍾府在重華都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此時府院內堆滿了禮品,不少人想要藉此機會互相熟絡,更想探一探大戰的口風,發一發國難財。
“太子妃鈞旨:太子太傅需要靜養,任何前來送禮拜會的人,一律扔出去。”紅杏突然出現在熱鬧的中心,厲聲斥責道。
院落突然安靜下來,有兩個衣著明顯華麗於他人的公子對視一眼,漸漸上前,慢條斯理道:“太子妃一深宮婦人,傳達命令怎麼能用‘鈞旨’兩個字呢?”
“對啊對啊,這‘鈞旨’是王侯將相的規格呀!”另一人搖頭晃腦,附和道。
“半個時辰前陛下就已經下令,將太子妃的儀制升至與親王平,歲銀一千兩,俸料加倍。”
“唉,不是,這怎麼行”
“這不符禮制啊!”
“哦!還有,”紅杏及時地堵住了這兩人的嘴,“皇孫出生後也一樣。”
兩人啞口無言。紅杏不看他們了,向院子裡的人喊道:“諸位,清場吧!”
周圍的人都窸窸窣窣地動了起來,沒辦法呀,剛才那一番聖旨他們都聽到了,陛下是要正式抬舉這位兒媳婦了!
雖然不符合禮制,但青緹是從後門進的。她覺得這是最能解決問題的辦法了。“太傅。”她來到鐘太傅的床邊,輕聲喚道。
鐘太傅看上去瘦骨嶙峋的,眼睛裡卻依然閃著明光。“啊”他張開口,似乎是忘了自己已經不能再開口說話,他發出了有點狼狽的“嗚嗚”聲。
太醫院報上來的是中風。
“太傅,咱不著急。妾身先給您把一把脈。”青緹作勢要去把脈,鐘太傅卻把手臂揚了起來,胡亂在空中揮舞著。
青緹的手在空中停住了。“太傅?”
這時,跟隨鐘太傅多年的扈從從前廳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青緹身後。青緹有所會意。她坐下後,鐘太傅才安了心,老實地把手腕翻了出來。
“太傅,妾身知道,比起您自己的病情,您更關心的是前線的戰況。”青緹收回手,攏回袖間。
鐘太傅艱難地點頭。
“妾身也關心。”青緹低頭,眨了兩下眼睛,又重新抬起頭,露出了一絲堅強的微笑,“妾身恨不得飛奔去前線,去找太子殿下。”
鐘太傅的眼睛兀得瞪大了,甚至有了掙扎起身的念頭。“太傅,”青緹站起來為他掖好被子,又坐了回去,“但妾身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妾身不能任性。”她像勸導自己一樣勸導著面前的老頑童,不禁讓旁邊冷血無情的扈從都紅了眼眶。
“太傅,”青緹歪了歪頭,燦爛地笑著,“您一定要好起來,我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