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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優皇后睨了她一眼,去了太極宮。青緹走在宮道上,總算想清楚了這多年來的一切。她終於明白楊菘藍當年究竟聽命於何人了。
作為一個與祈優皇后擁有著同等地位、在紫金皇宮中權勢滔天的人,韻儀的確有能力洞悉金家的計劃,然後讓楊菘藍來提醒她。
她打算用自身實力“打服”大夏眾貴女的計劃獲得了夏玄帝首肯。夏玄帝不會瞞著祈優皇后她借戶籍的事,想必也不會瞞著天真無邪、與世無爭的朝陽公主。這樣一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官州私鹽案中有一個不該存在的破綻,那就是關李氏母女。之所以有這個破綻,是因為這場計劃的最終目的並不是陷害鐘太傅,而是在在夏玄心中埋下金家腐敗的種子。
幕後主使很清楚,要想將金家連根拔起,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在這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中,關候和關李氏母女恐怕都是自願犧牲的。她與皇甫暄逮到的那個塞官州銀票的打更人,還有打更人說出的指向官州的線索,應該也都是幕後主使安排好的。
鐘太傅弟子的身份是為了將事情鬧大,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私鹽”這兩個字上時,金家就無法遁形了,而關李氏母女假扮關候妻女的步驟,恰恰為他們幫鐘太傅擺脫嫌疑而提供了依據。
整件事件中幕後主使唯一在乎的,就是她與皇甫暄去官州調查私鹽販賣的始末。她借他們的手將官州的大小官員和金府管家送上了三司會審,她自己卻像個影子一樣乾乾淨淨。
無論私鹽是被偷偷塞進關侯行李之中的,還是關候自願帶上船的,幕後主使都選了一個完美的誘因。
關候無妻無女,他的犧牲不會造成任何悲痛。關李氏母女聯合打更人進行的那場自導自演,將他們引入了幕後主使安排好的結局。一想到當年關李氏對女兒的在乎和疼愛也有可能是假的,青緹就一陣反胃。
這些謊言最後都因為金家的做賊心虛、推了金府管家出來頂罪,而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他們為了息事寧人,把這樁不是他們做的沅河沉船案也給背下了。
當然,那個金府管家也可能在與幕後主使裡應外合——他是自願被推出去頂罪的,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船因桅杆裝置失靈而喪命的客人。可後來青緹調查了才發現,那船客人都曾作過不同的惡,且都用見不得人的手段逃避了律法的責罰。她不知道韻儀是怎麼使那批人上了同一艘船的,靈術也好言語蠱惑也好,她覺得,世間沒有比這更解氣的事了。
韻儀真的是一個心機深沉、算無遺策、內心極度矛盾卻又極富仁義之心的人。
那她操縱管蕊又是為了什麼呢?管蕊被自己的毒藥控制著,絕對沒有膽子背叛。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韻儀告訴管蕊“我能解你體內的毒”這樣類似的話——這是很容易讓人相信的,她是北宸的嫡公主嘛,理應比月枝的嫡公主更神通廣大。
那之後,韻儀可能什麼也沒有做,她只是不斷地對管蕊“好”而已,送秋衣送吃食之類的。在管蕊面前說她的壞話、誘導管蕊陷害自己的事情也沒有發生,是管蕊在兩邊極大的反差之下自己萌生出了歹念,然後蠢蠢欲動的。她深知韻儀不會坑害自己的親皇嫂,便只能把目標投向與東宮有怨的金家。
管蕊拿紫茄花粉的事做了投名狀,才有了“誣告太子妃斷送大夏國祚卻反而診出太子妃喜脈”的鬧劇。她不想再受制於人,也不想再經受嚴刑拷打,更不想讓身為太子妃的自己如意,她在六局二十四司的人面前主動赴死,就是為了給自己留下一個薄情寡恩的名聲。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金家敗走了夏玄帝的全部信任,被打入泥潭,德安太后與玄帝的那點骨肉親情,也啟不上半點作用了。因管蕊倒臺而暴露的範樓春買賣尚食局藥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