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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師父臨終的囑託，他累積多年的願望，他捨得放棄嗎？
恐怕那將會是他一輩子的遺憾。
我伸手撿起地上的衣裳，蓋到他的臉上，不去看他的眼神。
這是我從鍾離子音那裡學來的招數。
不看對方的眼神，瞎話就能說的更流暢些。
&ldo;說什麼蠢話，我們都到這一步了，做事總要有始有終，不然之前走的路豈不白走？再說了，我對你和南詔都很有信心。&rdo;
半晌，沈月卿從背後抱住我，嘴唇刮過我的後頸，有點微癢的感覺。
我聽到他說：&ldo;我知道了。&rdo;
古人好像說過一句話：食、色，性也。應該是主張食、色為人類生存之所必需。
但是食多了容易肚脹，色多了也容易……萎靡不振。
再浸淫話本和沈月卿多日後，我終於腰疼腿軟了。
本想偷偷找趙綠間要幾顆生龍活虎丹，卻被告知沒有這種藥。不僅如此，趙綠間還說：&ldo;你房事過多，需要節制。&rdo;
他眼睛看不見，又是大夫，覺得此事不必遮遮掩掩，聲音說的還挺大，周圍立刻聚攏過來好幾隻耳朵。
我雖然臉皮厚，但也禁不住莫翎和鍾離子音火辣辣的審視目光。
……為什麼他們會在這個時候路過？
莫翎笑嘻嘻道：&ldo;趙大夫，我最近有點暴發火眼，勞煩替我開副藥吧。&rdo;
趙綠間不待見莫翎，冷淡道：&ldo;這好辦，不需要開藥，挖了便是。&rdo;
鍾離子音也是來求藥的：&ldo;趙大夫，我受了點皮外傷，請給我一些生肌露。&rdo;
趙綠間似乎更不待見鍾離子音：&ldo;既然知道是皮外傷，為何還要生肌露？&rdo;
鍾離子音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ldo;怕留疤，以後不好討媳婦，要不趙大夫心地善良給我介紹一個？&rdo;
&ldo;我是大夫，不是紅娘。&rdo;趙綠間伸出一隻手，揚了揚，&ldo;會不會留疤，我一摸便知。&rdo;
我和莫翎看的都有些幸災樂禍。
鍾離子音嘿嘿一笑，居然從衣兜裡摸出一隻被刮爛的豬蹄子，遞到了趙綠間的面前。
&ldo;趙大夫請摸。&rdo;
他捉起趙綠間的手，按在了油膩膩的豬蹄子上。
&ldo;不知趙大夫認為這傷是否會留疤？&rdo;
趙綠間也沒收回手，只冷冷道：&ldo;你拿一隻豬蹄子來糊弄我，是欺我眼盲嗎？&rdo;
&ldo;不敢。&rdo;鍾離子音扔掉豬蹄子，露出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臂，按到趙綠間的手裡，&ldo;我的確是受傷了。&rdo;
隔得不遠，我清楚的看到鍾離子音手臂上整齊的刀傷，那絕對是他自己一刀一刀割出來的。
我能看出的端倪，趙綠間也能摸得出來。
&ldo;傷口整齊，長短一致，你是遇上了多厲害的歹人才如此聽話地毫不反抗任其宰割？&rdo;
鍾離子音斂盡了臉上的笑意，他變得鄭重其事的樣子竟出奇的引人注目。
&ldo;我的確是遇上了一個厲害的歹人，莫說是傷了我兩條胳膊，哪怕是把我的心窩子掏出來，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rdo;
趙綠間偏過臉去：&ldo;我要吐了。&rdo;
鍾離子音的鄭重其事只維持了一秒鐘，立馬被打回原形。
&ldo;趙大夫，你當真不給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