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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繡樓開始做活。
張姨單獨輔導我，其他人做自己的事。
我昨夜又是一夜沒睡，自然困的不行，好不容易熬到吃午飯，頭一歪就睡著了。
夢裡，小碧池抱著二十斤春。藥吃的正香，還問我：&ldo;我昨天剛買的，淋了一些棗花蜜，你來嘗嘗，味道不錯的。&rdo;
作者有話要說：
假如真有春。藥這玩意，我還真想買點來嘗嘗。
第28章 戀愛
我是被墨汁裡淡淡的炭煙味燻醒的，也覺得臉上有點癢。
睜開雙眼，沈月卿正握著毛筆在我臉上胡寫亂畫。
看到我醒來，他也不停手，微微抬眉懶洋洋掃了我一眼，淡淡問道：&ldo;睡醒了？&rdo;
我不敢亂動，目光偷偷掃了一圈，大家都安靜地坐在位置上繡花，各做各的，看都不敢往這裡看。
……在本該工作的時間裡睡覺，然後被心狠手辣的大領導抓包，是什麼感覺？
我頭皮一陣發麻。
&ldo;你這麼困，昨晚上幹什麼去了？&rdo;
沈月卿收回筆，往我桌子上一擱，墨汁濺了兩滴在綢布上。
他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不像生氣，也決不是在跟我調笑。
我不敢怠慢，眼睛眨也不眨地胡說八道：&ldo;回沈總的話，我昨晚跟沉魚看星星了。&rdo;
早晨離開花樓之前，莫掌櫃千叮嚀萬囑咐，給我灌了很多應付沈月卿的說辭。
到底是在沈月卿身邊混了幾年的人，終日提心弔膽誠惶誠恐，十分了解他的脾性，連他會問的問題都猜中了。
――朱繡娘，你千萬要記得，在沈月卿面前，一定叫我沉魚，不能再叫我莫掌櫃。
&ldo;看星星？&rdo;沈月卿目光落在我所繡的枕巾上，那上面已經濺上了兩滴墨汁，&ldo;老一輩人談情說愛時做的俗事，你們年輕人居然還在做，不會嫌落伍麼？&rdo;
他聲音不大，但周圍人都能聽到。我和莫掌櫃&ldo;談戀愛&rdo;這件事，相信很快就能飄到楠丁的耳朵裡去了。
我反問他：&ldo;那沈總知道現在流行的談情說愛的方式，應該是什麼？&rdo;
&ldo;我又不打算談情說愛，為什麼需要知道？&rdo;沈月卿背在身後的右手露出，拿了一面小銅鏡，遞到我面前，&ldo;看看我在你臉上寫了什麼？&rdo;
古代銅鏡的材質是銅，將其一面磨光發亮，雖不能像現代鏡子一樣將人的面板紋理汗毛都照得清清楚楚，但他在我臉上寫了什麼字，我還是能在銅鏡之中辨認出來的――可不就是笨蛋二字。
妙極是鏡子成相左右顛倒，但我從鏡中所見的卻是端正的笨蛋二字。
……倒過來寫字，他是如何做到的？並且這字依然寫的工整漂亮。
在他的授意下我停下去洗乾淨臉回來後，別的繡娘已經交了今日作品，陸陸續續離開了。
最後整個繡室裡只剩下了我、沈月卿和張姨三人。
沈月卿問我：&ldo;你還記得今天張姨教了你什麼嗎？&rdo;
我在半睡半醒前聽到過張姨說的話，隱約想起來一兩個術語名詞。
我回答：&ldo;她教了墊繡。&rdo;
沈月卿又問：&ldo;那你學會了嗎？&rdo;
我搖了搖頭。
我已經做好了被沈月卿責罰的思想準備，對於墊繡，我不敢吹我會。
沈月卿沒提打我板子的事，拿起了插在針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