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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許他先把我餵飽了再宰？
管他的，吃吧，跳崖我都不怕，我還怕他下毒？
我夾起桌上的雞大腿，張嘴就啃。
雖說會吃的人吃豬下水，不會吃的人吃雞大腿，但他桌上這些食物都很寡淡，都是些清水燒煮的蔬菜，我看不上眼，只有這一盤雞大腿，勉強滿意。
莫少爺看我只吃雞大腿，便將一疊深綠色的菜推到了我的面前：&ldo;別只吃那俗物，嘗一下這碟&l;蒹葭蒼蒼&r;。&rdo;
蒹葭蒼蒼……煮蘆葦啊←_←
我對炒蔬菜一向不感興趣，更何況是古人炒的蔬菜，沒有味精也不放肉絲，能有多好吃？
但他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好夾了一筷子嘗了一口。
莫二問我：&ldo;味道怎麼樣？&rdo;
&ldo;不錯。&rdo;
我沒細嚼，趕緊吞了下去。
啊呸，真難吃！
整個一草蓆子味，還混合著一股土味，纖維粗糙的刮喉嚨。
一聽我說不錯，莫少爺身邊的家丁們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
這導致我心情也有點複雜了。
&ldo;你再嘗嘗這個&l;山有扶蘇&r;。&rdo;
莫二又推過來一碟看著就很難吃的炒蔬菜。
我在心中掙扎片刻，屏住呼吸，夾起一筷子菜送入口中，不嚼，迅速吞嚥，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
&ldo;感覺如何？&rdo;
&ldo;很好。&rdo;
好好的蔬菜，竟然炒出了一種豬大腸的味道，而且還是沒洗乾淨的那種。
&ldo;你再嘗嘗這個&l;參差荇菜&r;。&rdo;
……
吃菜結束後，我吃出了滿滿一身冷汗。
此刻，我的口腔裡充斥著各種味道：草蓆子味，泥土味，豬大腸味，青草汁味……這股氣味在我的口腔食道甚至胃裡翻滾著。
莫少爺命人撤了桌上的吃食，端上來一壺清茶。
&ldo;看你狼吞虎嚥的，&rdo;他心情不錯，替我倒了一杯茶，&ldo;我就知道我的手藝還是可以的。&rdo;
&ldo;……&rdo;
&ldo;這茶是楚溪送的，便宜貨，過過嘴可以，下次我讓你嘗嘗我親手釀的三月白。&rdo;
我愣愣地點點頭。
很久之後，當我償到莫少爺釀的三月白後，我才知道真的有人能把桃花酒做出螺獅粉燉臭大腸的味道，當然，這是後話。
茶水入口，清冽溫潤，帶有一絲絲的苦味，撫平了我舌尖的焦躁，也緩和了我口腔裡複雜的味道。
我緩緩舒了口氣，幸好楚溪是正常人。
&ldo;莫少爺，我真的沒有殺害莫瑤小姐。&rdo;
我目光真誠，表情嚴肅，我希望以我的真誠可以打動他。
&ldo;我知道。&rdo;莫少爺垂眸，唇角含笑，他抬手又給我添了一杯茶：&ldo;因為是我殺的呀。&rdo;
第4章 要飯
莫少爺說莫瑤是被他殺的。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
&ldo;大哥把她寵壞了，所以我把她殺了。&rdo;莫少爺晃了晃茶杯，眼波流轉，&ldo;楚溪陪我演場戲，這一切本就是為了引誘南詔的太子。&rdo;
&ldo;南詔的太子？該不會是那隻――&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