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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不再看她,背著手踱到炕邊再轉過身來坐下,也不命她起來,冷冷道,&ldo;看來你和允禵倒像是一家人,都會惹朕生氣。你說的話朕不想聽,朕寬仁大度,也不治你的欺君之罪。但是朕再也不想見到你,等明天到了景陵,你就和允禵一起留在那裡安心悔過,永遠都不要想著再回都中了。&rdo;
汪夏涵仰臉自嘲般一笑。&ldo;皇上真是狠心啊。如果皇上真的讓奴婢留在那兒與草木同腐,奴婢便遵皇上之命。不過奴婢想說的話,皇上聽聽也無妨,您就不關心養心殿裡與您同床共枕的那個人心裡想的是什麼嗎?&rdo;
此言一出,果然擊中要害,雍正猛然立起來問道,&ldo;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別考驗朕的耐心。&rdo;
汪夏涵不再繞圈子。&ldo;皇上聖駕出京的前一天,娘娘到恂郡王府來探望奴婢。恰逢那一日廉親王允禩也來了。中間奴婢因府中家事而暫時離開。待奴婢回來時,在窗外聽到輕吟淺笑,衣衫帶履及環佩簪釵之聲交錯。廉親王與娘娘談笑甚歡,廉親王贊娘娘&l;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r;,至於這其間發生了什麼事,奴婢不敢妄自猜測……&rdo;汪夏涵期期艾艾,一邊說一邊偷眼觀察著雍正面色,此時已是鐵青得可怕。
就在一瞬之後,忽然來了猛然爆發。&ldo;住口!&rdo;雍正一聲怒喝,猶如晴天霹靂。&ldo;誰允許你如此汙衊她?你若再說,休怪朕取你性命。&rdo;
雍正的態度也是汪夏涵事先早就想到的,自然也有說辭。&ldo;奴婢知道皇上愛她甚深,必不相信,但是奴婢是一片忠君之心,完全為了皇上著想。奴婢也不是空口說白話,廉親王將刻了自己名字的一隻雕花赤金點翠鐲送於娘娘。娘娘則親手幫廉親王結辮,將自己腕上繫著的綴東珠鵝黃緞帶解下來親手束於廉親王辮梢之上。&rdo;汪夏涵臉色慘白,手扶著地,搖搖晃晃站起身來。
雍正則眼前一下子浮現出了那條汪夏涵描述的緞帶,這件首飾他爛熟於心,那上面的東珠便是他送於殳懰的。想到這兒,臉色已是鐵青,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拳,雙唇也緊緊抿著,眼睛似乎要冒火。從康熙年間到他剛剛登極那一次,他屢次看到殳懰與允禩在一起。這與那一日裡他親眼見到殳懰和允禵在永壽宮裡的情形不同,那日他只是覺得失了面子,心裡卻明白殳懰和允禵絕不會有什麼背著他的事。因為殳懰當初明明就是舍了允禵才嫁入雍親王府的。如果她肯,那麼今日的恂郡王嫡福晉便是她,根本輪不到汪夏涵。殳懰是什麼樣的為人他清楚,絕不會對允禵另做他想。
可是允禩的情形不同。也許是因為當年汪夏涵舍他而取允禩留給他的記憶太深刻,所以在他心裡對允禩有絕對的危機感和防範意識。還有那次在琉璃廠看到允禩瞧著殳懰時的眼神,他完全明白允禩當時的心情。尤其現在,是他最怕失去殳懰的時候,更怕當年那一場琵琶別抱的戲會重演一次。這是他心裡的陰影,他無法完全抹掉。別的事他都可以做到堅定自信甚至胸有成竹,唯獨這件事,他其實極其的不自信。這都是隱藏在他內心最深處的意識,也許連他自己都不能完全明白地洞悉。而汪夏涵這一番話就好比是把他內心最深處的隱私毫不留情地完全揭露出來,展示在他面前,他不能一下子就接受。而她那種描繪的語言又極富想像力和煽動性,不由得不讓他內心火起。
他極其孤傲的自尊受到了挑戰,他已經顧不上分析這件事究竟是真的假的,是對的錯的,他只知道他快要崩潰了。他大步走到汪夏涵面前,汪夏涵也正搖搖晃晃地向她走來。雍正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ldo;你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朕?&rdo;汪夏涵被他捏得生痛,嘴角里卻已經有血絲滲下,自己覺得氣息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