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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禵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身影,終於他鼓足勇氣走到她身邊,將正在忙碌的她拉進懷裡。既使在這樣昏暗的屋子裡,她一樣肌膚潤澤,眼波流蕩,臉上是一種倒是無情卻有情的意味。
&ldo;留在這兒也好,只有我,只有你,沒別人打擾我們。&rdo;他似乎是在給自己找理由,也在給她找理由。
她的微嗔的神色漸漸地軟化下來,抬起一隻手輕輕地撫了撫他的臉頰,無比的疼惜。&ldo;你真的變了。&rdo;那個初相識時桀驁不馴的皇子,後來統領六軍指揮若定的大將軍,都是很遙遠的事了。
&ldo;我累了,什麼都不想做,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別。只要有你就足夠了。&rdo;允禵抱住了她,閉上雙眼。汪夏涵沒說話,也抱緊了他。
迴鑾之後不久,天氣漸漸冷了。轉眼過去了兩個月,雍正元年年末的時候怡親王福晉溫惠進宮來給殳懰請安。無意之中說起來恂郡王福晉汪夏涵馬上就要隨著去景陵祭奠的聖駕一同過去陪伴在那裡的守陵大臣恂郡王允禵。溫惠本就是個心軟的人,何況同汪夏涵也算是故交。說起來覺得她一頭兒是丈夫,一頭兒又是兒女,就了哪一邊兒,都放心不下另一邊,不免唏噓不已。溫惠自己不顧著剛剛出了月子,去了恂郡王府探望。覺得汪夏涵瘦了許多,人也失了精神。只是懷念起從前一起在長春宮裡的日子來倒還眼裡有些神采。
這些話倒勾起了殳懰心裡的舊事,忽然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在雍正起駕去景陵之前去恂郡王府探望汪夏涵一回。原先總害怕她不肯與允禵共進退,如今看她能夠如此顧大局,倒覺得應該儘自己的力量為她做點什麼。只是最近經常覺得身體不適,懶怠動,怕是她這一年來經歷了聖祖仁皇帝大喪,又是孝恭仁皇后大喪,中間夾雜了多少事情,身心疲憊,所以即將要去景陵的雍正怕她吃不了這一趟的辛苦,已經決定這次留殳懰在宮裡休息。反正他去景陵祭祀時間不會太久,很快就能夠回來。既然汪夏涵要與聖駕一同去景陵,因此,殳懰想著,無論如何要在這之前見汪夏涵一面。
打定了主意,殳懰便去向雍正求旨意。但是求了數次雍正都堅決不許。直到聖駕啟程的前一天,實在是耐不住殳懰的軟磨硬泡,雍正終於答應了她的請求,允許她在午膳後出宮去恂郡王府裡逗留半個時辰,然後便速速回來。
這天的午膳之後,汪夏涵吩咐侍女給她重新勻臉,重新梳了旗頭,特意挑了一件玄緞縐繡各式銀色百蝶的旗裝,又對著鏡子淡淡著了一點胭脂便安心在自己屋子裡隨手拿了一本書來讀。交待侍女,如果有客來訪,儘快來回稟。
果然不出一刻,外面就來稟告說宮裡養心殿的娘娘已經到了府門口。汪夏涵放下手裡的書,立刻便向屋子外面走去。臨出門的時候,一個丫環捧了一件一斛珠的斗篷追上來道,&ldo;福晉,外面天氣冷,別受了風寒。&rdo;汪夏涵將衣服推開,又隨手整了整衣襟望著外面道,&ldo;冷點兒正好。&rdo;說著便毅然走進了冷風中。
在府門口看到了殳懰裹著一件淡金色妝緞面貂皮斗篷已經走進來,忙迎上來先肅了一肅笑道,&ldo;給娘娘請安。&rdo;
殳懰也是許久不見她,看她冷風裡穿著那樣單薄,怨道,&ldo;瞧你,又不是別人,幹嘛這麼急著迎出來。穿這麼少,凍著了可怎麼好呢?&rdo;說著便吩咐趕緊著往裡邊走。
汪夏涵讓道,&ldo;我屋子裡暖和,就去那兒吧。&rdo; 殳懰自無不可,汪夏涵便在前面帶路。
進了屋子殳懰吩咐秋嬋帶著跟來的人在外面廂房裡等著,說要跟恂郡王福晉說說體己話。秋嬋卻面有難色,猶豫道,&ldo;萬歲爺吩咐不讓奴婢離了娘娘左右的。要是回去萬歲爺知道了,定要責罰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