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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皇帝忽然笑道,&ldo;汪漁洋朕是深知的,他養了個好女兒啊。朕的十四阿哥交給你,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rdo;
汪夏涵含笑道,&ldo;大將軍王是父皇從諸位皇子裡簡拔出來的,還是父皇獨具慧眼。&rdo;
康熙大笑,轉頭向四阿哥道,&ldo;你這個弟弟啊,如今是鋒芒畢露。&rdo;
四阿哥欣然作色道,&ldo;十四阿哥才具本就在子臣之上。子臣身為兄長卻不能為父分憂實為一憾事,子臣也寢食難安。如今弟弟替父皇御駕親徵,為父皇解憂,子臣唯有感激弟弟,子臣也可以安心了。&rdo;
康熙和顏悅色地聽了,忽然說道,&ldo;來人。&rdo;太監李六福走進來,跪聽皇帝的旨意。
&ldo;把朕書房裡的兩柄累絲鑲翠玉如意拿來,賞多羅格格和十四福晉。&rdo;
殳懰和汪夏涵謝了賞。無意之中殳懰一眼看到十四阿哥坐在那裡喝奶茶時又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覺得那個喀喇沁草原上的十四阿哥已經漸漸在自己的記憶裡漸行漸遠,甚至快要消失了。
康熙皇帝很高興,吩咐道,&ldo;你們去吧。去長春宮看看你們的母妃,和她共進午膳再出去。&rdo;
&ldo;是。&rdo;四人一起告退出來。
從養心殿後邊走永巷,過了太極殿就是長春宮。十四阿哥和四阿哥走在一起。兩個人默然走了一會兒,十四阿哥忽然說,&ldo;四哥,我這一走,不知幾時才能回來,父皇春秋已高,要是有什麼訊息,你可派人告訴我。&rdo;
雍親王停下來,面色也變凝重了,抬手撫了撫他的手臂,&ldo;弟弟,你只管放心去。父皇這裡不要擔心。&rdo;十四阿哥凝視他片刻,點了點頭。兩人又一同往前走。
殳懰和汪夏涵走在後面。兩個人各是心事重重。長春宮也好,西花園也罷,這裡留下了她們多少的記憶。誰又能想到,有朝一日兩個人會以這樣的心情再一次共同走在這裡。
還是汪夏涵先笑道,&ldo;認識你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如此口齒伶俐。&rdo;
殳懰暗自嘆了一口氣,反唇相譏道:&ldo;是啊。我們認識的時間是不短了。我也沒想到你如此會調教人。&rdo;
殳懰心裡在想,當初幫著汪夏涵嫁給十四阿哥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也許換了別人,還不會激起十四阿哥如此熾熱的權欲之心,可是此時悔也無異。
很快到了長春宮。德妃特意把密嬪也請來怡情書史。德妃吩咐宮女們擺膳,一邊就和四阿哥、十四阿哥說話。
德妃一邊拉著十四阿哥的手,只說,&ldo;這一趟到西北去,那裡天氣苦寒,也不知道你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rdo;
十四阿哥笑道,&ldo;額聶,我身子好得很。你看我哪裡有一點像不好的?父皇不是也曾經御駕親徵嗎?還大敗噶爾丹。&rdo;
德妃只管仔仔細細地看著十四阿哥,說他身子瘦弱。一會兒又說,&ldo;再捨不得你也得去,你要做大事,額聶也顧不上心疼了。&rdo;
然後又吩咐十四福晉汪夏涵說,&ldo;給十四阿哥收拾行裝要仔細。&rdo;一會兒又說,&ldo;可要盡力給十四阿哥把身體調養好了。&rdo;汪夏涵只管笑著應了。十四阿哥卻很頑皮地看著她笑,然後趴在德妃耳朵邊低語了幾句。德妃立刻笑逐顏開,低聲問十四,&ldo;是真的?&rdo;十四阿哥點點頭。德妃召手叫汪夏涵坐到她身邊,一左一右佳兒佳婦,母子婆媳只管說起了悄悄話。
密嬪見狀便向著冷落一邊的四阿哥和殳懰閒聊起來。問殳懰在府裡閒時只管做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