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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我做什麼？&rdo;這倒讓殳懰一怔。

汪夏涵接著說，&ldo;只要你不會喜歡八阿哥，我相信他一定會迴心轉意。&rdo;

又是八阿哥，殳懰覺得無比鬱悶，怎麼哪裡都有這個人。說話便沒有了好聲氣，&ldo;你們兩個的事別把我加進來，和我沒關係。&rdo;

汪夏涵卻笑了，&ldo;我和你，怎麼會沒關係。我是離開四阿哥才和他在一起的。在我眼裡，他就是無人能及。他有雄心，有抱負，男人應該有的他都有。可是他卻偏偏如你所言，因為你身上附加的東西而選中了你。我更不明白的是，你倒鍾情於四阿哥。&rdo;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前塵往事，站在眼前的是四阿哥曾經喜歡過的人。怪不得在八阿哥府裡看到他們見面的時候覺得很其中有文章，可是她卻離開他轉投八阿哥。而且，看樣子，她知道的還不少。

&ldo;你對八阿哥的評價幹嘛不去跟他說？你應該對他去說，不是對我說。&rdo; 殳懰提醒她。

汪夏涵平靜地說，&ldo;我沒有對他說，也不想對他說。該來的便來，該去的便去。我只是特別想看看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rdo;

殳懰暗想，離開也許倒也是種運氣呢，不說別的，就是八福晉烏雅氏便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康熙四十八年在每個人複雜的心情中還是如約而至了。一天早上，照例起床洗漱，給密嬪問安。也去了怡情書史給德妃請安。可是怡情書史裡氣氛似乎與往常不同，空氣裡透著緊張。想著還是不宜多停留，就回了承禧殿。誰知，綏壽殿和承禧殿也像被感染了一樣，空氣中也到處瀰漫著這種緊張的情緒。

密嬪親自到承禧殿來，摒退了其他宮女。她很親切地拉了殳懰進了臥室坐下，一邊儘量把聲音放柔和說&ldo;昨天晚上皇上來過這裡，問了我不少你的情況。想必是覺得你在宮裡的日子不淺了，而且年紀也一天大似一天，該指婚了。也許今天皇上就要見你。你先想想，到時候該怎麼跟皇上說。&rdo;然後又轉向溫惠，&ldo;給格格做好覲見的準備。&rdo;

殳懰心裡頓時如翻江倒海一樣。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天心難測，誰知道康熙皇帝會做什麼樣的決定呢？自己又該怎麼跟他說呢？說喜歡四阿哥？可是此時才發現，四阿哥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明白話。自己如果主動說了會不會是自討沒趣呢？並且，四阿哥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表示想娶她的話。他們之間還沒有到討論談婚論嫁的程度。也許那只是一種朦朧的感覺而已。

果然，立刻就有小太監來了，傳皇帝口諭，請殳懰格格到養心殿去。以往除了請安，很少有正式的召見，看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溫惠檢視了一下，覺得很妥當，就服侍著殳懰出門了。

第十一章

養心殿門口，早有一位大太監在等著殳懰。看上去行止溫和，上來請個安，只說&ldo;請格格到西次間稍候。&rdo;多的便一句話沒有。然後便是前邊帶路，送殳懰進了西次間，安排妥當，只說&ldo;格格稍候，皇上一會兒就來。&rdo;然後便退下去了。

康熙皇帝大多數時候在乾清宮聽政，而且沖齡繼位以來也幾乎是一直居住在乾清宮。養心殿相對於乾清宮來說殿宇要低矮、狹小一些。養心殿分為前殿和後殿，西次間便是前殿正殿之西的一間暖閣。殳懰一邊坐等一邊稍稍打量了一下西次間的佈置，像是一個書房的樣子，沒有什麼特別。只是有一架自鳴鐘在這個寂靜無聲的時候發出的行走的聲音，預示著時間流逝。

西次間的門是直通正殿的。等的時間長了無聊，忍不住站起身來走到那扇門邊上去。門外居然有說話聲。

&ldo;胤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