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怎麼知道的?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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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了唇,更顯無語,腦子裡真切的蹦出來幾個詞:驕縱、跋扈、蠻不講理!
這時,一道挺拔威嚴的身影被萬人簇擁著行至跟前,一身玄色龍袍,身如玉樹,頭戴金色龍冠。
差三年便是不惑之年,依舊氣宇軒昂,面容俊朗,用後宮妃子的話來講,甚至比年輕時候更叫人無法移開眼。
沉穩矜貴,不怒自威,帶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寒意,身後的眾人瞬間如臨大敵,紛紛跪下,垂眸頷首:“參見陛下。”
他縱然不開口,也有種叫人不敢直視天威的崇敬,這就是瓊枝國,乃至整個大陸都叫人聞風喪膽,做事果決又心狠手辣,寧可殺錯絕不放過的暴君——紀文凌。
說來,紀元昭其實並不那麼怕他,大抵是因為託她早逝美人母妃的福,紀文凌的好臉色都給了從小到大的紀元昭,所以她不僅不怕,甚至驕橫。
等他行至跟前,紀元昭才作勢要跪:“兒臣參見父王。”可還沒跪下去,果然手臂就被一隻大手扶住。
紀文凌低聲開口:“當心溼了鞋襪。”
紀文凌將她扶起,又替她緊了緊披風,撣去披風上無意沾上的雪花,眼中滿是寵溺,打趣她:“前幾日不是還氣寡人沒應允你去城外的秋水居嗎?肯搭理該人了,這是消氣了?”
他說著,親暱的輕刮紀元昭的鼻樑。
紀元昭順勢拉住他的衣袖撒嬌:“父王,人家那時候太無聊了嘛,不是故意要跟父王置氣的,父王這般小氣,還記昭昭的仇。”
她嘟起嘴,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間倒是先委屈起來了,輕晃紀文凌的衣袖,紀文凌一改常年不變的冷臉,罕見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你這小混球,倒成了寡人的不是了。”
父女倆相視一笑,紀文凌的目光掃過周遭,看一眼跪在地上還未起身的眾人,視線短暫的停留在周春啟身上,語氣微頓,才又接著道:“這是玩什麼呢?”
紀元昭歪頭一笑:“讓週上卿陪我堆雪人啊。”靈動又可愛,紀文凌看他一眼,沒說話,只是複雜的眼神落在跪在地上的周春啟身上。
只一瞬間,他眼底的笑意盡數收起,那股比如今天氣還涼的氣勢在周遭蔓延,深幽冰涼的目光帶著一絲探究又迅速收回看向紀元昭,輕輕摸摸她的頭,語重心長的叮囑:“堆雪人可以,別的不行。”
紀元昭笑著俏皮的衝他眨眨眼:“遵命,我尊敬的父王。”她明白紀文凌的意思,紀文凌大抵是誤以為紀元昭看上週春啟了,畢竟從小到大,她可以說是個極度顏控,只喜歡好看的,只要好看的。
旁的不說,當初將燕冀北從人牙子手裡買回來時,就是看中了他的美色,但是那時候紀文凌說,不能留一個無法保護她的男人在身邊。
於是將燕冀北扔進了暗衛訓練營魔鬼訓練三年,三年後,確定他能勝任貼身保護她的位置,紀文凌才勉強同意。
見她一如往常俏皮燦爛的笑容,紀文凌心中一安,似又想起什麼,狀似無意般問:“聽說昨夜你皇祖母讓林家三小姐留宿壽安宮了?”
不知道是不是紀元昭的錯覺,她似乎從他言語間聽出了一絲試探,紀元昭微怔,隨即點了點頭:“是啊,剛才我們一起去看梅花來著,結果她掉池子裡了,這會兒應該差不多收拾妥當了吧。”
紀文凌點頭,沒再多問,只若有所思的眸光中隱隱透出些許寒意,在前天的晚宴上,雖然確實是她憑著出口成章的本事懟的故意找茬的鄰國王子啞口無言。
但身為帝王的直覺告訴他,林晚棠這個人,絕不會像表面上那般簡單,若是不能真正收為己用,便唯有一處為快,方能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