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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個”。
“是朽神,”荀聽替在場所有人把那最可能的推論說了出來,“懷霏可能是被一種朽神給帶走了。”
荀聽直覺認為,祂不是“賦格狂歡”。
祂是一個極其高階的朽神,連祂到過的地方都會讓人萌生不安與慌懼,甚至會叫意志薄弱的人發瘋。跟祂比起來,“賦格狂歡”只是一場嬰兒無理取鬧的惡作劇。
祂究竟是誰?是誰請來的?
荀聽不禁心悸——
懷霏他還活著嗎?
在場所有人沉默。
身邊的柏羽擔憂地看了荀聽一眼。荀聽的愁意比在場人都要重——因為他就像個丟了劇本和記憶的兇手,必然會擔心發生的一切壞事都與自己有關。
懷梵將所有的調查事務安排下去,神學院的大荒研究系的學者去查閱資料,而法律司和卡德負責搜尋鼓婆區。
之後懷梵獨自離場,荀聽安撫了一下在場之人,不放心地跟了過去。
在後院走廊處,懷梵雙手撐著欄杆,低頭髮著愣。月色之下,懷梵一半身子沐在銀色之中,那感覺有一點和諧的怪異,彷彿有一種矛盾的哲思寄生在了一具僵硬的軀體裡。
他微微一轉頭,眼神飄向荀聽,說:“老師。”
荀聽見到他眼裡布著輕微的血絲,習慣性地張了張嘴,想安慰他句什麼,但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聽說您最近正在和神學院的一位老師查塔頂之災,”懷梵說,“有進展嗎?”
荀聽心緊了一下。這起案件畢竟還是有一定的密封性,他和彌爾藍的調查總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或許他們的行動早就讓懷梵知道了,只是他現在才提起來。
謹慎起見,荀聽只好把話圓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有諸多疑點未解開,是我心頭的一塊大結,審判日臨近,雖然知道事情無法挽回……我還是想再查檢視看,可……還是毫無頭緒。”
“我明白……”懷梵看著他,輕輕地說道。
沉寂許久,懷梵不知又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說道:“我母親對他很好。”
“他”指的是懷梵下落不明的哥哥。
“懷霏要把以利沙送進監獄的時候,是王后力排眾議,壓下了斯圖亞特家族的非議。”懷梵說,“母親說,懷霏是乜伽主神的化身,對眾神信徒有一種天然的統領之力,是天生的王,他無論做什麼決議,母親都支援他,直到……他說要把繼承人位置讓給我。母親什麼也沒表示。”
荀聽一驚,但沒露在面色上。
“懷霏他為什麼要突然這麼做?我到現在也不明白,”懷梵回憶起往事,他說,“在這之後,他就犯下了重罪……我堅信父親和母親不是他殺的,但他承認就是自己,從來沒改過口。”
“老師,如果你是我,你會恨他嗎。”懷梵的聲音慢慢地起伏了起來,他皺著眉,好像在對懷霏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他道,“我恨他閉口不言,恨他做出那個麻木低沉的樣子,我甚至覺得他該死……我簡直想掐住他的脖子,揍他一頓,問他究竟瞞了我什麼……但他什麼也不願意和我說。”
“我像個局外人,”懷梵的怒意中含著悲涼,若有所指地說,“無論是哪盤局。”
荀聽沒有立場去評價任何人的感受,只能以沉默作答。
懷梵冷靜了很久,自顧自地嘆了一口氣,說:“我曾經很敬仰我的兄長。”
“他作為乜伽的儲君,還是其它的什麼身份,都是無可挑剔的。”懷梵說,“不止是我,老師你,我的母親,甚至是以利沙,曾經都以他為驕傲。”
“以利沙……你知道的,他雖然是個殘忍的混蛋,但他對懷霏的擁護和信任到了近乎病態的程度。這種執念太深,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