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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
……
“懷霏所在的牢獄完全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即使是在他失蹤之後,房間裡也沒找到任何被損壞的痕跡。”卡德邊說話邊擦汗,眼睛餘光還時不時地往懷梵身上瞄,他說,“簡直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他像只惴惴不安的肥豚鼠,聽見懷梵不悅地嘆了口氣,他就立馬話音一頓,慌張道:“是、是獄卒們看管不周,我已經把當值的人員們……”
懷梵一點也不想聽他做了什麼亡羊補牢的假把式,打斷他,問道:“最後一個接觸懷霏的人是誰?”
“是一個女僕。”卡德低著頭說道,“她說她最後見到懷霏時,他正在寫東西——他平常就有讀書記錄的習慣,僕人們都不會感到奇怪——懷霏叫她去換瓶新墨水,她只是離開了不到三分鐘,回來時懷霏已經不在原地了。於是她趕緊通知了士兵……”
懷梵:“她回來時,房間裡就沒有奇怪之處嗎?”
“房間陳設沒有任何變化,非要說奇怪的地方——是女僕的感覺很奇怪。她說,她面對的明明是個空房間,但心跳卻忽然地加快,恐懼籠蓋住了她。那種感覺就像是巨物在暗處嚼食,人們卻無法分辨,只能看見獵物殘缺剩餘的大腿……她覺得這個房間曾經存在過一種她無法理解的東西,空蕩的四周瞬間變得無比恐怖,本能讓她立馬離開這個地方……”
卡德磕磕絆絆地說出了這段話。之後,在場的主教中果然有人提出疑問,他們問:“什麼東西?她是瘋了嗎?”
“的,的確……”卡德一緊張起來,胖臉上的冷汗頻冒,他說,“她現在的神智十分不清楚,還是阿嗚蒙信徒用了神賜才讓她流暢地說出來。我還以為她是想裝瘋賣傻逃避責任……但據士兵說,她來通知他們的時候,情況比這還糟糕,臉色蒼白地不斷尖叫。”
“趕過去計程車兵呢,他們怎麼說?”
“說……說他們能理解女僕的意思,當他們接近牢房的時候,也感覺到了無名的恐懼和心慌。”卡德生氣道,“或許是他們串通好了這麼說,這群不負責任的賤民……”
“他們沒說錯,我也感受到了。”懷梵居高臨下的睨著卡德,聲音冷淡道,“你連現場都沒去過吧。”
卡德立馬閉嘴,他的一聲“賤民”差點把懷梵也罵進去了,他想開口解釋,但又怕懷梵不愛聽,最後表情憋成了一團打結的苦瓜藤。
一股沉鬱的氣氛在蔓延,包括懷梵在內,在場的人都在思慮著什麼,也都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但沒人敢說出口。
直到懷梵轉頭問荀聽,他像是抓住一根可以給予他審判的稻草,問道:“老師,你……有感受到嗎。”
“我……”
荀聽剛才從牢獄調查回來——何止是感受到,他簡直是感觸最深的那一個。
這種襲上心臟的恐怖和他“取回咒名”時忽臨的那種壓迫感十分相似,甚至更為壓抑。
甚至他在環視牢房時,有片刻視野中的周圍直接變成黑色,他在環面的黑牆之中,不知道為何想起了“嬰門”前的“荀聽”。以及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