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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守夜。發現除了身材異常高大,面板病白,脊背稍駝之外,他的形態和正常人很像。或許是害怕自己退化的眼縫嚇到賓客,他才纏上了這塊遮住眼睛的黑布。
僕從告訴荀聽,守夜剛出生的時候,在蟻奴群裡太瘦小、格格不入了。他的母親大概是怕他被擠死或是被吃掉,於是無論幹活還是進食,去哪都懷抱著他。
看守蟻奴養殖場計程車兵們看到她的姿態,感到十分新奇好玩,於是叫那巨大的雌蟻奴交出了懷裡的東西。
蟻奴不敢違抗他們的命令,笨拙地敞開圈著的手臂,露出一隻小小的嬰兒來。
守夜的胃相較於其他蟻奴來非常脆弱,他的飲食更趨向於人類,把他養大費了母親不少的心血。
但這小孩還沒成年的時候,就被士兵們帶走了。原因也是他的智力超群,可以理解、學習複雜的命令。
這些士兵們給執政者和貴族當慣了奴僕,終於自己也有機會找了一個聽話的“奴隸”來使喚。
士兵讓守夜替他們搬送東西,幹一切雜活……守夜本來沒有名字,因為經常在養殖場替外出酗酒計程車兵們值夜班,他們管他叫做“那個守夜的”。
叫著叫著,就變成守夜的名字了。
荀聽蹙著眉頭,他問守夜:“你還記得你的母親是誰嗎?”
高大的蟻奴點點頭,他口齒含糊地說:“母齊……親,愛我。”
“守夜有時候替士兵外出,會帶一些吃的回養殖場,帶給母奴。”僕從說,“雖然蟻奴在我們眼裡都長得一模一樣,但守夜能準確地分辨出誰是他的媽媽。”
或許是鼓婆區觀念的耳濡目染,荀聽以為蟻奴真的就是卡德口中沒有情感和意識的異形工具。
他們居然也是會愛和感受到愛的。
僕從看出來荀聽對守夜感興趣,便說道:“守夜每天都會過來給賓客送所需用品,一直到巨獸屠宰宴開幕。大主教若是有什麼想問他的,或者白羊絨花茶不夠喝了,直接吩咐他即可。”
大概是任務已經完成了,那奴僕把守夜留下,自己則一身輕鬆地揣袖子走人了。
守夜自己一人留在這裡,顯得有些侷促,荀聽讓他先坐一會兒。
“大……大主加,奧涅肖,教?”守夜喃喃地說著破碎的詞語,他道,“大……主教,好。”
荀聽以為他在和自己打招呼,便回答道:“你好。”
一旁口乾舌燥的彌爾藍已經把茶泡上了,熱水一沏,清香更鬱。她說:“聽說白羊絨花花香經久不散,製茶工藝更是相當複雜,今天算是長了見識。”
荀聽隨口問守夜一句:“這些花茶是你做的?”
“不……”守夜擺手,他張了張嘴,半天才組織出詞來,他說,“我送,送。”
意思是他不負責製茶,他只是負責幫忙把茶送給賓客而已。荀聽笑了笑,讓他放輕鬆點就好,又道:“你胸前的這朵花,是別人送你的嗎?”
守夜沉默一會兒,說:“是……是……”
他不出聲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