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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凡卻想起了楚山孤的話：&ldo;英睿，或者南嫵。這是我給你的選擇題。&rdo;

在面臨著楚山孤的時候，再楚山孤說出那句話的一瞬間，極度的無力撲面而來，楚不凡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無可奈何，連掙扎都是奢侈。這是選擇題，更是答案唯一的單選題。楚山孤，從來就沒給自己選擇的餘地。

離婚……想不到連這種事情，到最後，自己都是沒得選。

兩個人各懷心思，房間裡一片靜謐，顯出幾分美好的假象來。

而這時，秘書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ldo;楚總，一位自稱南嫵女士個人代理律師的先生前來拜訪。&rdo;

代理律師?

柳雲水和楚不凡對視了一眼，楚不凡的眉頭微微縮緊：&ldo;讓他進來。&rdo;

進來的人大約三四十歲的模樣，一身筆挺的西裝，臉上帶著無害的笑容，眼鏡遮擋了他的精明：&ldo;楚先生，柳影后也在這裡。&rdo;

明明是很正常的打招呼，柳雲水卻感受到了來人的不屑和輕蔑。她抿了抿唇，眼底有些不愉。

張律師對著兩人微微笑了笑，說道：&ldo;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南嫵南女士的個人律師，今天到訪，就是想要詢問一下楚不凡先生，關於我起草的離婚協議書是不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rdo;

說著，張律師看了一眼柳雲水，飛快的收回了目光，臉上的笑意依舊充滿了職業性的禮貌：&ldo;畢竟，您這樣的情況，卻一直拖延著不肯簽離婚協議書，實在讓人感到好奇。&rdo;

一直拖延著不簽……南嫵的律師起草的離婚協議書，所有的一切，都給柳雲水的認知帶去了極大的衝擊。

而接下來，張律師的話更是點燃了整個房間的怒火。

&ldo;我的委託人說了，如果還有不滿意的地方，她願意個人多支付四塊五毛錢當做楚先生的婚姻損失費，畢竟楚先生的婚姻，也只值這個價錢了。&rdo;

說完，張律師微笑著對楚不凡點了點頭，重新從懷裡掏出一份離婚協議書來：&ldo;如果確認無誤，就請簽字吧。不然，我的委託人有理由懷疑，你對她依舊餘情未了。這樣，她會很困擾的。&rdo;

說著，張律師轉頭看向了柳雲水，又含蓄的收回了目光，對著楚不凡繼續禮貌的笑著：&ldo;畢竟，您的喜歡，在我的委託人看來，極為廉價。&rdo;

第23章

看著張律師擺在自己面前的離婚協議書, 和楚山孤對峙時的無力和軟弱又一次的升騰了起來。

是這樣, 又是這樣!

總是有人不斷的來自己的面前, 逼著自己簽下離婚協議書!明明這是自己和南嫵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可到最後, 自己卻越來越被動，只能被人牽著走!

楚不凡憤怒的推開了面前的離婚協議書, 對著張律師問道：&ldo;南嫵呢?要離婚，她為什麼不來見我?&rdo;

&ldo;那你呢, 你為什麼不簽字!&rdo;柳雲水呆呆的立在原地，看著楚不凡的目光充滿了不敢置信。

張律師的話，楚不凡的表現, 無一不在衝擊著她的認知。

她以為自己是這個愛情食物鏈的頂端，她以為自己是唯一的勝利者。可是，到最後, 卻是由一個局外人告訴自己, 她到底有多失敗。

柳雲水的手微微顫抖著, 她上前幾步, 接過了楚不凡手中的離婚協議書, 顫抖的雙手讓她幾乎拿不穩那厚厚一疊紙。她指著楚不凡應該簽名的地方, 質問道：&ldo;不過三個字, 為什麼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