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中華文臣風骨 (第2/3頁)
無用廢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照大地,王德再向對岸望去,只見那兒是十步一樓,五步一閣,鱗次櫛比。而且那些樓閣的外部裝飾都很風雅,很新。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真的是實至明歸啊!
當然風月場所,它的黃金經營時間是天黑以後,這一大清早的倒是安靜,只是時不時的能碰到一位或數位,從對岸溫柔鄉中剛返回的雄性。這些“好人”昨晚幫階級姐妹們扶貧,也是辛苦,所以此時他們的臉上,俱都寫滿了疲憊。
不理會這些酒色之徒,王德十一路多走些路,離岀那段風花雪月老遠,他才坐在河邊的一棵垂柳下,開始了自己的這一天學習。
大明八股取士的學習內容,百分之八十的知識點,完全得靠死記硬背,王德今天書包裡就裝了《大明誥》《大明律》,他今天打算背法律條文。
復讀機式的一遍遍的小聲誦讀這些法律條文,也不知背了多久,王德正想勞逸結合,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呢,他就看見離自己不遠處,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成熟書生,正坐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用毛筆蘸著秦淮河水,在一塊木板上寫字。
一時好奇,王德就走了過去,想看看這書生,字寫的怎麼樣。
來到這書生背後,只一眼王德現在就想跳河,瞧瞧人家那字,那想想自己寫的字。那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就這樣看著,心裡啄磨著人家的行筆手法,手上也不自覺的開始依葫蘆畫瓢,跟著學。
就這樣那個書生坐那兒練字,王德在後面偷師,大家各自安好,互不打擾,倒是和諧。
大約過了有那麼半個時辰吧,那個書生似乎是手痠了,甩著手站了起來。而此時站他身後的王德,自然就被人家給發現了。
於是這書生一臉的不高興,保持著最起碼的禮貌,拱手向王德質問道:“兄臺,汝在某身後,意欲何為啊?”
偷師被人家抓住,王德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正如孔乙己說的,讀書人的事那叫偷嗎?那叫“竊”,更何況王德偷師的是人家的書法,是“雅”。
所以面對人家的質問,王德臉不紅心不跳,坦然的恭身行禮回答道:“這位兄臺請了,某姓王,單名一個德字,字子端。廣德州人士,是來參加本屆鄉試的生員。吾剛在那兒溫書備考,見兄臺蘸河水練字,一時好奇就過來觀看,倒是叼憂了。還望兄臺勿要見怪。”
王德穿著生員服,頭戴四方平定巾,他這秀才的身份那是明擺著的。而且王德說只是看到他蘸河水練字,一時好奇才過來看看的,這讓這書生他這會兒,倒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只見這書生聽完王德的話後,他忙恭身向王德再次行禮道:“某姓袁,名洪愈,字抑之,蘇州府吳縣人。吾家貧,所以吾自幼就蘸水練字,為的是可以省些筆墨紙硯錢,倒是讓兄臺見笑了。”
袁洪愈,這個蘸水練字的書生是袁洪愈,這把王德雷的是外焦裡嫩的。要知道為了這次大明嘉靖二十五年的南直隸鄉試,王德可是在圖書館裡翻找過這方面的相關史料的。
而在那些史料裡,就清清楚楚的記載著這麼一段史料:袁洪愈,字抑之,南直隸蘇州府吳縣人,居郡城流化坊(今蘇州市馬醫科巷),大明嘉靖二十五年,南直隸鄉試解元,次年成進士。性耿介,剛正不撓,七十年如一日。
曾上疏彈劾內閣首輔嚴嵩,被調任福建僉事,後歷任河南參議、山東提學副使、湖廣參政。每到一處任職,皆以清節廉明為地方交口稱讚。嚴嵩倒臺後,召為南京太僕少卿,太常。
隆慶五年,告病還鄉,萬曆時,重新起復,後又歷任南京工部右侍郎、右都御史,禮部尚書,吏部尚書。萬曆十五年上摺子告老還鄉,萬曆皇帝重其清德,加太子少保銜,讓其致仕。
史載袁洪愈當官四十年,所居不增一椽,岀入不坐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