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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揪心,那種一顆心一次一次由親人親自剜下來的痛,我跟著秋秋,自她父親去世後,每一次的揪心我都經歷了。她痛我也痛,她開心時,我也一樣開心,那段時間我們同為一體……
可能是發洩夠了,也可能是發覺哭也沒用,秋秋猛的站了起來,擦了擦臉龐,認真堅定的看著秋秋媽一字一句停頓著說出“媽,今天你就死了這個心吧,讓我救他,門都沒有”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天我陪秋秋在江邊坐了很久,天氣很冷,江面都開始上凍了。天氣漸冷,江邊溜彎的人也變少了,只有偶爾幾個人一如既往的跳著廣場舞,雷打不動。在秋秋的身上,我是感覺不到冷的,畢竟此時的我只是個影子,我看秋秋也不冷,相比較天氣,她的心才是冷的。
她大腦一片空白,我以為會有很多複雜的情緒摻雜在一起,可是沒有。只有一點點孤獨,還有她想逃離。那晚她甚至沒有想過任何廖忠還有秋秋媽的事,也沒有生氣的舉動。偶爾秋秋爸會出現在腦海中,也只是回憶起小時候的一些點滴,然後就真的空無一人。
那天后的一個禮拜,我們幾乎每天都能接到秋秋媽的電話,秋秋有時候不接,她就打到辦公室,搞得辦公室的人也開始對秋秋議論紛紛,因為大家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整個單位只是流傳著各種那天有個四十歲的女人跪在秋秋面前的傳聞,各種分析各種八卦充斥著整 個單位。秋秋的領導是個比她稍長几歲的姐姐,據說是在省裡上的大學,家庭背景比較硬,直接空降過來的。因為有見識,有學識對於這些八卦新聞她倒不往心裡去,也沒因此找過秋秋談話啥的,這點確實不太像國企小領導的作風。看秋秋狀態不好,她只是提醒如果不舒服,要不就請幾天假休息一下,秋秋面對好意也拒絕了,她只說自己沒事,會好好工作的。這也算是秋秋難得感受到的溫暖,對了,做為秋秋的影子時,我是看不到別人身上的編號的,這個功能在這期間是失效的,我想可能因為這些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誰也不可能改變的緣由吧。
秋秋媽每次打來電話,還是那幾句,讓秋秋救人,缺一個腎沒事的之類,秋秋索性沒說兩句就結束通話。再一兩個小時,她媽又再次打來,說的還是這些。秋秋呢一開始還會回兩句“不同意,不行”這類的,後來索性也不回,聽兩句就結束通話。這樣重複了得有一週左右的時間
我本以為這時候,秋秋是不是就該考慮去北京的事了,因為上次我來時,秋秋媽說的是秋秋並沒有捐腎給廖忠,所以那她應該很快就去北京了,我開始對為何出現“喜悅救過秋秋的命”這句話想找尋答案。那接下來應該出現的就是秋秋決定去北京,回家偷了身份證和存摺,取了錢就跑到北京才對。而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我發覺我還是單純了,在決定生死的問題上,你不知道別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我沒想到,秋秋也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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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繁電話打了有一週左右的時間,突然停了,我們倆都有點奇怪,後來想想可能是因為畢竟廖忠有點小錢,是不是在別處搞到了腎源,或者醫院有了捐贈之類的這些常規操作,我們還暗暗高興著,總算不用煩了,總算不用再和他們有什麼聯絡了。沒有電話的那幾天,我明顯感覺到秋秋又開心了起來,工作也有了幹勁,事情漸漸淡忘在大家的視線中,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我只要耐心等待秋秋決定去北京就好了。
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那是一個週五的下午,秋秋媽給秋秋打電話讓她回家吃飯,本來我們根本不打算去的,可是電話中秋秋媽的意思是“下週我們要去哈爾濱手術了,手術完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回來,得在那邊養病,媽想和你吃頓飯”就這最後一句話,真真戳到了秋秋柔軟的內心,她其實很渴望母親的關心。秋秋當時就答應了,她心裡竟然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