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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們將用兩天時間向陽都靠近,伯因和雄髡率先出發,當晚就行動,因為他們的隊伍中有龐大的攻城兵器;武羅的獵手部隊在第二個夜晚出發。他們的行軍路線已經過勘察,夜色中的樹林和茂密的蘆葦將使他們的行軍像幽靈一樣隱蔽。兩支隊伍最終會在煉和應龍決鬥的前一天晚上抵達陽都城外的高地後面匯合,這期間,風伯和雨師還要製造一場大霧來掩護他們;然後在遠征的第三百九十九天夜裡,蚩尤人向陽都發動最猛烈的進攻。他說這一切都是大神的旨意,因為無論戰鬥多麼激烈,一切都會在第二天——即遠征的第四百天結束。
鼎象和他的一百名騎兵不參加攻城的戰鬥,他們的任務是跟隨煉去對付與應龍的決戰,因為應龍的身邊也總跟著一群騎兵。巫師中,典伯也將參加這場戰鬥,在啟程之前,這位戒了很多年酒的巫師破例喝了幾杯,因為他覺得自己若是不醉上幾分,就不能匹配獵手們的瘋狂行動。落天兒最後被煉點到了名字,那時他正為不知道該加入哪一邊的戰鬥而猶豫不決,煉對他說:“隨便你幹什麼,去陽都也行,看我去跟那個老怪物打架也行,呆在這裡睡覺也行。”
落天兒沒吭聲。第一批蚩尤人向戰場出發的時候,他出現在城門口。黑夜中,幾千名士兵像鬼一樣在無聲無息地忙碌。熊髡提著大刀站在車上,除了馬的咳嗽聲,只能聽見他一個人在嘮叨:“不許點火,不許說話,也不許大聲放屁……”落天兒看見日奴和夜奴出現在一輛馬車上,這對連體人嚇得臉色蒼白,嘴裡一個勁地暗自禱告。落天兒過去和他們說了幾句話,這侏儒兄弟一人抓住他一隻手不放,他們不說話,只是流淚。後來雄髡過來催促,他說:“再哭就用你們餵狗!”連體人哭得更厲害了,人們都認為這對兒不死的精靈是因為害怕才哭的。
落天兒徹夜未眠,第二天早上頭昏腦脹,他去釀酒匠那裡找紫蒿酒喝,釀酒匠給了他最後一罈酒,並對他說:“喝光它吧,以後你就得喝中原人的酒啦。”他拿著酒罈去了城樓上,在一車乾草裡躺了一天,他從未這麼睏倦,但一丁點兒也睡不著。他在胡思亂想中喝光了最後一滴紫蒿酒,想象著遠征結束之後那個被煉所預言的世界的樣子,時間並沒有為他傳遞那個世界的味道,好像所有人都期盼的那個日子註定停在了某個時刻,並永遠停在那裡。落天兒覺得興致索然,他去了煉那裡。煉正在擦拭他的大戟和噎鳴刀,他對落天兒說:“你應該成為第一個踏上陽都的人。”落天兒說:“我得跟著你,如果你對付不了那個老怪物的肚子,我會讓他的腦袋嚐嚐我的厲害。”煉對他的回答感到高興。後來他讓落天兒去睡覺,他說:“以後的兩天是瘋狂的,你最好精神點兒。”落天兒說他試過了,睡不著。煉也沒再堅持,因為他對睡覺的理解與常人不同,他說:“好吧,一個不睡覺的人總會得到報答的,也許你會在世界最瘋狂的時候睡著的;而我,一定會在世界最平靜的時候睡去的,這是大神決定的,也是我很早就知道的。”
天國的焰火(1)
隨軍巫師的記憶:遠征的第三百九十九天,中原的天空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是蚩尤王煉的火燒雲,火燒雲裡有一顆拖著黃白尾巴的大彗星;一半是應龍鐵青色的烏雲,烏雲中閃電撲朔,雷聲隱隱。
鼎象的回憶:中午過後,蚩尤王煉乘著那輛六匹馬拖曳的馬車出了城,落天兒和獵手們騎馬跟著他。過了穎水後,煉讓他們在曠野上唱歌。落天兒那時很興奮,他唱的聲音最大,他還一個勁地說:“別停,別停,不然我會睡著的。”
落天兒的回憶:應龍的騎兵們象一群騎在木馬上的木偶,他們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塊土丘的西面;獵手們則象一群傻瓜,他們站在土丘的東面。煉和應龍把車子停在土丘下面,他們上了土丘。無頭的應龍帶著金盔,那是個擺設,他赤裸著上身,因為他的|乳頭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