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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決定等孩子大一點,就把契約解除,將她交給老費自己養,後來養著養著就不大舍得了。
小籃兒很乖,像只貓兒一樣,又很淘氣,越是長大,那腦回路就越靠近那隻蠢虎,不過,好在也不會吃虧就是了。
等白籃七歲的時候,她已經學會了好多種小術法,我正式將她的契約解除了。
而老費這個時候倒是沒有時間來接孩子,讓我再給帶幾天,等他回來的時候,白籃第一次生病了。
當初白籃不明白我的意思,為了讓孩子明白,我就不再給白籃做飯吃了,告訴她以後她要自己照顧自己,也是逼迫我自己做決定,我不可能永久養她的。
結果她站在廚房裡就是不出來,一站就是三天,滴水未沾,滴米未進,餓暈了都不走。
那是她第一次和我對峙,也是最後一次,我抱著虛弱的她,給她喂粥吃,白籃一邊吃,一邊拿亮晶晶的眼睛瞟我。
看的我生出了幾分內疚,老費那個白痴,回來就跟白籃說以後讓白籃跟他出去浪跡天涯去吃苦,白籃哭了個昏天暗地,就是不走,最後哭暈了。
說我要拋棄她,還說要給我打一輩子工,聽的我心虛的很。
原本身體十分健康的孩子,這幾天暈過去好幾回,可心疼壞了那隻老虎。
“我知道你辛苦了,但是這孩子跟你親近,你不能不管她,我這幾年在外面混,你們這人類世界也太混蛋了,強盜邏輯一大堆,何必讓她出去吃這個苦,就讓她在你店裡,給你打個雜,我出去打工去,有好東西肯定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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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的低聲下氣,我就順著臺階往下走了,孩子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我也心疼。
從那以後,我再沒提過讓她離開這樣的話來。
我在附近給孩子找了個學校,讓她先讀幾年書,順便也給那隻傻老虎也報了個夜校,還給他取了個不值錢的學名——白費。
沒想到,他們的學習能力都還挺強的。
有幾年是特殊其實,我還專門請了教書先生到家裡來教孩子。
從那天之後,小籃兒只要一餓就往廚房跑,站在灶臺旁邊就走不動路了,後來我把灶臺改了,她就站在米缸旁邊。
用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望著我,我都不好意思餓著她。
待她十歲的時候,我細細研究她身上的隱患,由於不是正常誕生的孩子,她的身體仍然有植物化的可能性,比如每年身體裡都飄出一朵花來,這不行,要完全融入人類社會,她就不能有這一點點的破綻。
我將我的住所中所有的靈物封存起來,減少靈氣的逸散,專供白籃一個,應該是足夠了,這處房子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氧含量都遠高於其他地方,我相信這裡對於白籃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我想了個法子,將我一半的靈力封存在這裡,來維持整個環境的獨特性。
然後透過與人類社會特殊的交易,讓白籃去接觸人,去感受別人的人生片段。
至於為什麼是白事,很簡單,人在死的那一刻,他的情感才是最誠實的。
白籃的容貌到二十歲就定型了,後面一直是這個模樣,為了保護她,我一直不讓她在外面長住。
等到白籃百歲的時候,她的自控能力將大大增加,那個時候,就會安全許多了。
後來,我教她做飯,但過去很多年後,她還是隻會做饅頭,最多煮個粥,還有可能糊掉。
而我,她想吃什麼,我就能給她做什麼。
雖然她不是我生的,但是她也應該能算是我的孩子了吧,既然是自己的孩子,那養她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後來我一時不察,她竟是在一次工作中生出了一縷情絲,若非這是個文明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