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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也逃不了,打也打不過。
他們完了。當絕望真正降臨的時候,腦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看著那個高大偉岸的男人抬手提刀,所有人都覺得脖子一涼,這一刀橫掃過去,他們的脖子都得和腦袋分家。
張丘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了幾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在脖子上好好放著,卻還是不敢睜開眼睛,生怕親眼目睹身體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許津拉了他一下,他才敢瞧一瞧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條自虛空中突然出現的銀鏈纏在刀身上,使郭城主無法斬下那決定他們生死的一刀,兩者無聲地較量著。
這銀鏈極細,看起來任何兵刃都能輕易將其斬斷,可它偏偏能夠限制住一位生境強者的攻勢,足見其不凡之處。
城主猛然出手,拽住那銀色細鏈往下一拖,一座華美而小巧的碧色飛舟被他自虛空中“拖”了出來,一個人靜立在飛舟前端,那銀色的細鏈正是來自於此人。
飛舟周身閃爍著一層朦朧的青光,讓他們始終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瞧瞧我釣到了什麼?可真是個了不得的東西。”飛舟上的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所有人,白色法衣隨風翩飛,一手負在身後,端的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毫無疑問地,此人非常強大,至少是生境強者。
聽到他的聲音,小七身體一僵,難以置通道:“小叔?”
“真好,你還認得我這個小叔。我再來晚一點,你恐怕已經死了。”那個被小七稱作小叔的男子回應道,語氣很不客氣,卻飽含著彆扭的關心之意。
眾人對小七和神秘男子投去包含著好奇、羨慕、劫後餘生等多種複雜的情緒,有這樣強大的親人,少女的身份恐怕不會簡單。
“敘舊的話等會兒再說,容我先解決了下面這個雜碎!”
一城之主被形容成了雜碎,城主府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城主雖然已經墮魔,但往日積累下的威信仍在,聽男人這樣一講,心裡多少都有些不舒服。
白衣男子出手如電,其身影忽然從飛舟上消失,與此同時,眾人腳下青磚震動,一棵藤蔓自地底鑽出,頃刻間化作青色尖刺,城主長刀將其斬斷後,動作一頓,他的頭顱毫無徵兆地飛了出去,在碎石和塵埃間滾落幾圈。
有一些蠕動的東西從他頭顱裡爬出來,虛空中傳來嫌惡的聲音,那些小蛇便憑空蒸發,化為烏有。
直到城主偉岸的身軀猛然倒下,郭明終於狠狠閉了閉充滿血色的眼睛,抑制住心如刀割的痛楚。
他的父親死了,今後他在世上便是孤身一人。
白衣的男子終於現身,他手上纏著一團銀鏈,銀鏈上有血跡正在蒸發,眾人猜測他便是用這東西勒斷了城主的頭顱。
男人發如鴉羽,容顏清俊,一雙眼眸中似有星辰閃爍,嘴角微微下壓,似乎帶著幾分怒意。
一身白衣勝雪,輕描淡寫地殺了城主,衣裳不沾半點塵埃,衣襬上繡著的青色花紋看上去不像是北山郡的風格,腰間還掛著一個模樣奇怪的碧色玉佩。
他慢條斯理地將銀鏈纏在手腕上,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高貴優雅,在其強大的氣場下,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開口講話。
“過來!”男人冷冷地丟擲兩個字,小七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不情不願地磨蹭過去,小聲抱怨道:“神氣什麼呀?”
小七頂著一頭凌亂的髮絲和臉上的血汙,來到白衣男子面前站定,瞪大了眼睛,倔強地看著他。
“髒死了,擦乾淨。”
一張錦帕被扔過來,小七憤憤地抹乾淨臉上的血汙,露出原本俏麗的臉,問道:“怎麼找到我的?”
“你體內的禁制被觸發,族裡得到了訊息。”說到這裡,白衣男子冷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