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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一聽,突然站起來,“我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吃飯。”跟著看到江大川盯著他的身體,又坐水裡,故作輕鬆,“我讓你來,就是想讓你幫我敷藥。”
江大川緩緩地把他拉起,這孩子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新傷蓋著舊傷,舊傷有的還沒好,看上去不似刀劍傷,像鞭傷、棍棒傷,右肩骨還移位。
落雨說,“我那衣服裡有藥粉。”
不是瀉藥?
江大川不理,從玉竅內掏出止血丹,捏著他的細瘦肩膀,“快服下。”咯吱一聲幫他正骨。
落雨張口吞了。過一會渾身傷口變紅、變癢、結痂,“這些傷都是落家打的?”
落雨爬著桶沿上說,“被打習慣了。”
江大川心裡一顫,看著他,這孩子,渾身傷痕泡澡居然能忍住,幫他正骨居然一聲不吭,不知道他經受了多少虐待,還不願意告訴自己姐姐。
“你那藥粉不是瀉藥?”
“你當我傻啊,怎麼可能把瀉藥還留著,被發現得話要被打死。”落雨一臉得意。
“落雨,以後我們就是家人,家裡還有很多姐姐,你要快點強大起來,要保護你的姐姐,保護我們的家。”江大川從懷裡捏出啟靈丹,這是南雅給的。
“這啟靈丹,是邁入武道之門的第一步,所謂啟靈,就是開啟武道之門,待入了京都,我會讓人助你,你可願意?”江大川現在不敢給他吃,他穿越過來還不到一年。
“有很多姐姐?呸,你這個渣男,不像我,我就認定安安了。哎呀,那不是糟糕了,我姐咋辦。”落雨眼珠子瞪著江大川。
話說,你姐是反射弧太長,你這反射弧是太過奇特了,這姐弟倆真是絕了。
倆人睡一屋。
落雨服用了止血丹,起初體內燥熱,後來漸漸的趨於平緩,大腿翹著二腿,慢慢的竟睡著;江大川心思如潮。
無論哪個世道都一樣,惡近法遠,指望法制、官府來消除人間之惡,這是不可能的,無法真正彌補惡帶來的傷害;一個案子從受理、立案、偵辦、宣判、結案,要經過漫長的等待和折磨,又能有幾個人能堅持下來等到最後想要得到的結果,惡,產生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所以,必須要強大起來啊。如果自己的妹妹江小魚也受到這般的虐待,自己該怎麼辦?是報官麼,是聘用律師麼,去他媽的,是出拳、是出刀,既然惡盡,那我即大惡。
落雨似乎被夢魘著了,渾身肌肉緊張,小拳頭緊緊握著;江大川輕輕拍著他,過了一會,落雨竟然鑽到他懷裡,睡得安安穩穩。
第二天中午,眾人早早吃了飯,落顏羽和安安朝著都要跟著去,江大川不準,只是讓落雨帶路朝著集市過去。
眼看靠近了飯店,落雨有些緊張,小手攥著拳頭;江大川微笑著拍拍他的小肩膀,“今天就是讓你揚威。”這孩子不缺機敏,但長期虐待下,缺了自信,江大川擔心怯懦會在他心底生根發芽。
走到飯店門口,“我家大哥是不是在你家吃飯?”落雨對著跑堂的問道。
跑堂的看了看,伸腿就是一腳,“幹你什麼事,找死了不成,敢到這裡來打秋風?”把落雨當成要飯的了。
江大川身形一晃,一腳踩出,咔嚓一聲,跑堂的腿被踩斷,大聲慘叫。
二樓探出頭來,正是落雨大哥,居然還有白慧,以及白慧身邊的那個二師兄。
酒樓門口人越聚越多,江大川聲音洪亮,“落家五年前遭難,僅存一子;落家叔兄霸佔產業,虐待遺孤;天佑落家,家姐歸來,豈不知落家叔兄勾結白家,想要顛倒黑白,殺人滅口以除後患,今日,江大川來替落家兄妹倆人討個說法。”
三言兩語把話說明白了就行。
轉身緩步上樓。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