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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微覺詫異,“你不知道張獻忠要殺盡他們?”
“一派胡言!帶走!”
一行人押著李巖前行,路人唯恐避之不及,紛紛逃開。
李定國眉頭緊皺,大西雖建立新朝,但一直缺乏民心,朝中人才寥寥,來投靠的大多是不得志的讀書人和三教九流之輩,在名望上始終無法與明朝比,甚至連大順都比不過。
他多次向張獻忠勸諫少殺慎殺,但徒勞無功,還惹得十分不痛快,如果不是因為張獻忠的倚重,恐怕早已腦袋搬家,這次聽說要開科取士,他才自告奮勇來當這個主考官,想盡力招攬人才。
一名士兵驚慌失措迎面跑過來,跪地道:“二太歲不好了!老太歲遇刺,召你速速回宮!”
“什麼?”李定國驚叫一聲,俯身上前,“老太歲受傷了嗎?”
他心裡忽然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每逢在生死關頭都會出現的預感。
他不由自主地側身躲避,雪亮的匕首擦著小腹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稍有遲疑,便斃命當場,本能再一次救了他——這是戰場廝殺鍛煉出來的,一種近乎野獸的本能。
其他人就沒這麼好運氣了,地上很快躺了十幾人,慘叫聲不絕於耳。
李巖看見那人的動作異常嫻熟,甚至可以稱得上優美,如同書法大家在潑墨揮毫,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李定國搶了把刀和那人鬥了幾下,被逼得左支右絀,他雖是武將,但長於上馬作戰,並不擅長拳腳功夫。
那人一腳踢飛鋼刀,將他逼入牆角。
“你是什麼人?與我有什麼仇?”李定國恢復了冷靜,常年在刀尖上摸爬滾打,生死早看淡了。
“在下呂一飛。”那人抹去臉上的灰塵,面容頓時白皙了許多,嘴角還帶著一絲勝利者的嘲諷。
“我認識你?”李定國苦苦思索。
“去地府問你的四弟!”
四弟?李定國一驚,下一秒匕首如毒蛇一般刺向他的咽喉。
呼的一聲,李巖撞了過去,呂一飛閃身避過,輕笑道:“這個節骨眼上制將軍還是喜歡管閒事,果然是李巖。”
李巖道:“我不知道你為何要殺他,但他不能死。”
呂一飛儼然大局在握,輕蔑一笑,“你攔得住?”
“攔不住也要攔。”李巖擋在李定國身前,手腳雖然被綁,眉宇間卻毫無懼色。
“李兄好意心領了,”李定國面如平湖,“大丈夫死就死了,不必多送一條人命。”
呂一飛笑道:“又是一個不怕死的!”
李定國道:“生死之事豈能強求得了?我只求死個明白,艾能奇莫非死了?到底是什麼回事?”
“好,我就成全你,免得到了陰曹地府也是個糊塗鬼。”
兩人被呂一飛帶到一個僻靜角落,李巖暗歎此人膽大包天,卻又無比謹慎,這下就算有援兵,也救不了李定國。
呂一飛把當日呂府遇襲,殺死艾能奇之事一一道來,說至最後道:“安心上路吧!”
李巖忙道:“此中曲直暫且不提,只是依你之言,殺人的是艾能奇,主謀是顧君恩,與李定國何干?”
“誰敢動我家人一根頭髮,我就要他全家陪葬,”呂一飛略有些激動,滿臉殺氣,“要怪只能怪他是艾能奇的二哥。”
李巖本想反駁說駱養性的女兒並非你的家人,看見呂一飛的神情便閉口不言。
呂一飛平靜下來,亮出匕首,“你也是運氣不好,本來我想先殺顧君恩和張獻忠,可惜一直沒撞見。不過你放心,他們很快就會來下來陪你。”
李巖不由大急,任你足智多謀,有些事還是要靠實力解決,他手腳被縛,只能苦苦哀求道:”這個人不能殺,他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