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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又清了下喉嚨：&ldo;請問每年二千萬發薪水，這個估計，你從那裡聽來的，賴先生?&rdo;

&ldo;算也算得出來。&rdo;我把電話結束通話。

我走出辦公室，我要去找那位早年被狄科爾開除之後，跑去對狄太太說，安迪睦是狄科爾故意送去自殺出差的那位女秘書。

她並不難找。

她的名字叫閔海倫。相當好看。金髮碧睛，稍嫌過重，但對打字機還是一流手法。

她目前在一家公司上班，老闆不準部下在上班的時候嗑牙，所以她也不願在上班的時候嗑牙。

我祗得約好她晚上請她用飯。

我回到辦公室上班。

&ldo;你有封電報。&rdo;卜愛茜告訴我。

&ldo;是桂律師巴納來電，電文簡單：&l;好極。可繼續。&r;&rdo;

一位柑橘林之聲的記者來電。希望對我專訪。

&ldo;對謀殺案我不可置評。&rdo;我說：&ldo;你必須去找桂律師，……&rdo;

他的聲音相當激動。&ldo;管他什麼謀殺案，&rdo;他說：&ldo;我來找你是為了那工廠。&rdo;

我問：&ldo;你有沒有和你們商會主席說過工廠的問題。&rdo;

&ldo;我有沒有和他談!&rdo;他高一點聲音說：&ldo;他和我們談了。&rdo;

&ldo;你們有沒有訪問聶缺土?&rdo;我問。

&ldo;老兄，幫幫忙，&rdo;他說：&ldo;告訴我，這件事和聶缺土到底有些什麼關係?&rdo;

&ldo;我只是問你，你們有沒有訪問一下聶缺土?&rdo;

&ldo;沒有。&rdo;他簡短地說。

&ldo;我建議你們去訪問一下。&rdo;

&ldo;我們知道，&rdo;他說：&ldo;有些事在醞釀。也可能會爆發出來，另外有一位代表級的也承認自聶缺土手中接收了二千元競選捐獻。他堅決表示這和土地使用改變無關。他說他自己要親自調查這件事。假如這筆捐獻有任何一點點意思是要他贊成土地使用改變的，將來投票的時候，他會投反對票。&rdo;

&ldo;你們柑橘林的政治制度真是健全!&rdo;我說。

&ldo;這是不是諷刺?&rdo;

&ldo;是不是諷刺!&rdo;我說：&ldo;你說什麼呀?那些人接受了競選捐獻。他們也宣告瞭不知道這些錢和懸著未能表決的土地用途變更有沒有關係。&rdo;

&ldo;等一等，&rdo;記者說：&ldo;你認為這樣將來會不會造成反效果的不公平。&rdo;

&ldo;什麼不公平?&rdo;

&ldo;大家都表示清白，沒有受拜託，一律投反對票，最後影響了地方經濟發展和繁榮的機會。&rdo;

&ldo;這要看他胸襟和眼光來決定了。&rdo;我說：&ldo;為了個人利益或是為了怕自己受嫌而影響地方選民的利益都是不對的。至於貴地方的事，我實在無可置評。&rdo;

我把電話結束通話。

我等候了十分鐘，打電話給柑橘林商會主席葛武滿。

我說：&ldo;我知道另外一位議員也接受了聶缺土二千元錢的競選捐獻。&rdo;

他的聲音變成十分小心。&ldo;是的，&rdo;他說：&ldo;是事實。&rdo;

&ldo;你見到聶缺土了?&rdo;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