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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瞧他不停忙碌地在本子上寫著字,她一對娟秀的眉也忍不住緊緊鎖起。
“壞……壞……”她朝他輕喊了聲。
“我現在沒空陪你玩。”石槐依舊頭也不抬地說。
“人家不想玩,人家想睡覺了。”她打了個大呵欠,偷偷望著他。
“你先去睡,乖,我還得把帳看完。”他放軟聲說。
“不要嘛!沒有你的大奶奶,我睡不著耶!”拍拍嘴,她又打了個呵欠,“啊……”
“我沒有大奶奶,那是肩窩。”唉!這丫頭連凹的和凸的都分不清楚。
“嗯……都一樣嘛!那……那我念書給你聽好不好?”幼幼的小腦袋又往他採了探。
“好啊!你念,我聽就是。”他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壓根兒沒注意到幼幼在對他說些什麼。
“好討厭。”她噘起小嘴兒,從衣襟內掏出本習字書,慢慢念著,“一二三四、水火金木,嗯……天地風雲……”
石槐這才集中注意力,發現她在做什麼!下一刻他慢慢從紙上抬頭,詫異地望著她,“你……你識字了?”雖然她的發音並不是很字正腔圓,但是要比前陣子他教一個字、她忘一個字要好多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對這些黑黑的東西比較記得牢了。”她笑了笑,“我是不是比較不笨了?”
“你本就不笨。”她能有此進步,最大的功臣是他,他當然開心。
“那你要愛我喔!”幼幼說著,又打了個呵欠,竟走到他身邊,坐在長毛毯上,倚著他的大腿睡著了。
石槐看著她的睡顏,忍不住輕撫她的發,緩緩來到她柔嫩的臉頰,而思緒也不禁飄到兩人初識的那天——
柳峰山上柳樹多,一陣陣午後微風拂來,葉兒輕晃的憲宰聲伴隨著小女孩的稚氣童音慢慢靠近。
“小白兔,三瓣嘴兒,蹦蹦跳跳四條腿兒……”
一位年約七、八歲的小姑娘手拿著柳枝輕搖,一邊跳一邊唱著孺予歌朝山溝間走來。
躲在山溝中的兩位少年,其中一人捂著另一人的嘴,壓低嗓門說:“啞巴,有人過來了,你別再咿咿呀呀!否則我會宰了你。”
啞巴少年仍是不停晃動身軀,瞠大的雙眸裡充滿了紅色血絲,可見他已被對方折騰了許久。
“還動,再動我真的會殺了你。”身著華服的少年露出一抹惡劣的冷笑。
啞巴少年全身都在發抖,他在忍……極努力地強忍著……然而對方卻以為他是害怕而顫抖。
“我要你喝,你聽見沒?你只是我們家的家奴,不喝我就告訴我爹,罰你三天不準吃飯。”華服少年聽著外頭的聲音漸漸消失,於是又張狂了起來,手裡拿了個裝著黑漆漆藥水的瓶子,直要往他吼裡灌。
“呃——』啞巴少年用力抓著對方的手,就是不肯就範。他試著掙扎,但他的頭髮被對方殘忍地緊揪著,使他幾乎動彈不得。
“兩位大哥哥,你們在做什麼?”突然一道稚嫩的嗓音傳來。他們同時將視線移往發聲處,竟瞧見一位小姑娘趴在山溝邊,對著裡頭探頭探腦的。
華服少年眸心一瞪,激出冷光,轉而對啞巴少年又說:“你快喝,我沒空跟你窮蘑菇。”
啞巴少年頭一撇,硬是不肯服從。
“大哥哥,你不能這樣,我爹孃說強迫人家做事是不對的。”小姑娘骨碌碌的眼珠子直在他們臉上打轉。
華服少年眉心輕蹙,“你這死丫頭,誰要你管,滾開。”他將瓶子死命地塞進對方嘴裡,手段殘酷。
“啊!我說這樣不對的。”小姑娘用手中的柳枝不停用力甩著華服少年的背部,“我要去告訴我爹……”
“等等。”被打的少年氣不過揪住她垂掛而下的小辮子,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