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七零年代奮鬥記(1)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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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手,比起下地勞動不是輕鬆一點兩點,這也造成了他手高眼低的缺點。
因此,談婚論嫁的時候,他哪裡還看得上地裡田間勞動的姑娘,一個個曬得黑黝黝的,還沒他白呢。最後,他就看上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知青溫安然了。
溫安然和水淼同年,1970年下的鄉,當初一腔熱血,誰知道來了之後不到一個月就後悔了。但是下鄉容易回城難,熬了兩年,實在熬不住了,權衡利弊之下,她就和一直追求她的水淼結的婚。
農村的結婚哪有那麼正式的,不說結婚證了,壓根沒有,最多也就是簡單的吃個席,扯身紅衣服算是大辦了。
水淼自然喜歡溫安然的,他捨不得妻子吃苦,結婚了好歹上進了點,不兩天打漁三天曬網,每天掙工分勤勤懇懇,掙到12分最高值。
這幾年,他們兩個孩子一個又一個的往外蹦,生了三個都是兒子,他媽劉梅花看在這點上也對溫安然的懶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在農村,再怎麼拼命幹也就是圖個溫飽,再說還有孩子要照顧,壓力自然也大,要不是其他叔伯的接濟,他們家更難過,現在好歹能吃乾的都已經不錯了。
也就是在今年1977年五月份的時候,溫安然收到家裡的來信說爸媽病了要回家看看。水淼就央求了他大伯開了介紹信讓她回家看望,他原本也想陪著去的,但是到了農忙他這個拖拉機手根本離不了人。
水大伯還勸過他,說是現在政策鬆動了,知青一個個都在找門路回城,溫安然說不準也是騙他的想故意回城,一回去可能就回不來了。
但是那個時候他哪裡相信這些,之前他也和溫安然回城探親過,再說兩個人都生活了這麼多年,孩子都有三個了,怎麼可能拋夫棄子。
大伯拗不過他,到底是放了溫安然回城,不料真的一語中的,兩三個月了,溫安然果真一點音信也沒有。
水淼不是不想去城裡找人,但是從五月中旬開始,至六七月,就進入三夏大忙節。
“三夏”是夏收、夏種、夏管的簡稱。“三夏”工作是否能夠順利開展,直接關係到大隊秋糧和全年糧食的收成。
天大的事都要為三夏讓路,他作為全大隊的拖拉機手,根本走不開,一拖就拖到了七月份,“三夏”也已經進入尾聲……
水淼想得時間長了,外面的公雞已經打鳴了,這是清晨四點多了,外面的天也有點泛白了。藉著微光,這讓他看清了自己房間裡的佈局。
整個房間一覽無餘,窗邊是一個木頭做的臉盆架子,架子頂上的橫槓掛著兩塊毛巾,中間的托架上託著一個搪瓷臉盆,鑲著紅邊側面印著紅“囍”字,這東西,現在還是金貴物,這還是他結婚的時候五叔託人送回來,
一般的家庭都是把它當做傳家寶的,一盆傳三代,人走盆還在,這一點都不誇張。
房子東側是灶臺,土灶,中間空落落,原本架鐵鍋的地方就空著一個洞,現在大家都是吃集體的,家裡邊都是不開火,鐵鍋也是被拿去土法煉鋼了。
灶臺邊上就是一個老式的碗筷架儲物櫃,還有一個水缸。中間從房樑上掛下一根繩子,勾著一個籃子,裡面放著的就是食物,防的就是老鼠偷吃。
正對著大門的牆壁上貼著偉人的畫像,放著的一張八仙桌和兩條長板凳,這也是他結婚的時候打的。最值錢的是八仙桌上放著的收音機,全大隊唯二的兩臺都在他們水家,另一臺在他大伯家。
西邊屋就是一張床和三口樟木箱子。水淼又仔細看了看地面,是夯實的黃泥地面,牆壁也是黃泥加石子,用手指一刮,都能刮下一層泥來。
整個房子看著寒磣,但是相對於那時候的農村來說已經是豪華了。
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讓水淼回過神,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