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王離恩軟語歸家 梁鈺予哭訴尋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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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我站在院門,望著皎潔的月光,想著嬴政。這麼好一個少年,被後世詬病成什麼樣啊。總體來說,他小時候缺少父愛,長大後缺少母愛,也沒有哪個人不算計他的。
嫪毐倒臺,他解決用了五天,可誰又知道,那幾天,他常紅著眼眶手撐在案几上發呆,彷彿一直在崩潰的邊緣徘徊,又彷彿在思考很多東西。再怎麼說,他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放過自己,他不狠些,又怎麼行?
記得那時,我面覆輕紗,手持利刃站在高樓上,而樓下,是廝殺的兩軍密密麻麻地攪在一起相互亂砍,連我,也不知道哪個是友,哪邊是敵。
若是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壯烈。
嬴政的反應迅速非常,也許是早有準備。此事過後,我的觀察必須得更細微了,這一亂,保不齊給嬴政些什麼新的改變。
此刻嬴政向我迎面走來,我行了禮,他摸摸我的臉:“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做什麼,想家了?”
我點點頭,若是他能讓我回去看看,說不準有什麼新的收穫,於是我眨眨眼,極其誠懇地問他:“妾能回去省親麼?”
他沉吟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對我說:“三日後寡人陪你一起回去吧。”
我裝作感激地笑了笑,心中卻忐忑不已:這下完了,親戚什麼的我都不認識,被他看出來了就全盤崩了。
我得讓嬴政別去,於是塞了幾個不能拒絕的理由給他:“王整日政事纏身,妾回母家本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宮中有些思念王的姐妹都希望能趁著年初見一見王,若是王跟著妾回母家,少不得給妾惹多少嫉妒和白眼”
他牽著我的手慢慢地走向我的臥室,邊走邊揶揄我道:“是麼,是誰在剛嫁給寡人的第二天對著她們說什麼不安分之時大秦的刑罰也不是空談的?”
我抿抿嘴,輕聲地“哼”了一身,正當我覺得嬴政應該是沒有聽見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來不走了,側過身子認真地對我說:“寡人還是要跟你一起省親,若你半路跟別人跑了,寡人該怎麼辦?”我只好無奈地繼續往前走。
“你可是王誒,誰敢跟你搶,再說,你是這天底下最高貴的人,我又不是有病,幹嘛要跟別人跑?”我邊走邊說,“還有,我現在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已經糟糕成這樣了麼?”
說完後,我馬上捂上了嘴,慌張地轉身看著他,一放鬆就又開始“放肆”了,君臣禮儀沒了不說還敢質問,不過大過年的應該沒事兒吧?於是我又繼續向前走。
他知道我失禮了,但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微微哀怨地看著我。
我一回頭,想看看他是否來了,可正巧撞見了他的目光。剎那,心裡所有對他的提防全部分崩離析。他的眼神,就如同一團棉花,觸碰了我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這時,我才明白,我是真的一點都受不了嬴政撒嬌似的目光。一時間,我居然分不清我是丈夫還是他是丈夫。
我走過去牽起他的手,聲音柔得不能再柔地問他:“王很想跟妾回去麼?”他點點頭。我立刻接了下句:“那王就跟妾一同回去吧。”
事後,我非常後悔,看來我的一世英名要毀在了嬴政手裡了。
第二天晚宴後,我在回宮的路上聽見了哭喊聲。我怕嬴政聽見,便悄悄地走過去,見一個丫鬟正被一個嬤嬤教訓,哭喊聲不絕於耳,我看那模樣與我現代的助理模樣相差無幾,便給紅如使了眼色,她出了聲兒:“你們是哪個宮裡的?敢在此地喧鬧!沒得倒擾了王后娘娘!”
那嬤嬤慌張地跪下,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與我解釋:“王后娘娘,奴婢是鄭妃娘娘宮裡的,這丫鬟是新來的,一時犯了錯,惹得鄭妃娘娘生氣,奴婢才教訓她的。沒成想擾了王后娘娘的清淨,還請王后娘娘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