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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閣裡的事有二弟打點,我跟小娘便該來快活。&rdo;
床上的女子邊喘邊笑:&ldo;死相,竟想出醉鳳樓這麼個地方,任誰也猜不到……&rdo;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男子粗重的喘息止住。
溶溶夜色透過窗欄傾瀉屋內,紗幔飛舞,承塵輕晃,帳內只聽衣衫摩挲之聲,伴著女子連連嬌喚,男人喉間低吟,一派春色撩人。
南霜若有所思盯了半晌,想起早年南九陽與他狐朋狗黨口中穢詞,很聰明地領悟出,下面上演的正是她所擅長的房中術。
然而見著那衣衫委地,人影交疊,她心中的感覺委實有點複雜。
仿若一個嗜茶成性的人,長年被人誤解為酒徒。然而在聞到酒香的那一剎那,雖覺著過辣過烈,卻彷彿有絲微甘醇引人入勝。
這樣複雜的感覺,令南霜無法釋然。她倏爾憶起自己方才茶中摻酒,不倫不類的調戲,又轉頭朝白衣人望去,不料那人也正朝自己看來。
明明是昏黑的夜,那人的雙眼卻如一眸星光,灼亮而深邃,彷彿一方清水被他望望,也能釀成酒了。
南小桃花心裡,又產生了要禍他一禍的衝動。
只是,此刻還不是時候。方才聽了半刻牆角,南霜已然猜到房內二人,正是萬鴻閣的大公子歐陽無過,和歐陽嶽的三夫人儲輕燕。
歐陽無過的喉間忽然發出劇烈粗重的低吟,伴著儲輕燕一聲尖細的嬌喚,床榻忽然猛烈搖動起來。
酒上了臉,南霜的雙頰紅彤彤的。她轉過頭,饒有興味地看著白衣人抬手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抿抿唇。察覺到南霜歡喜且猥瑣的目光,他的脖子又僵了一僵。
然而正在此時,房門砰然被撞開。床上動作疏忽停滯。
屋內一片靜默,紗簾無風自動,飄飄灑灑。內間二人,外間二人,加上樑上二人,均是屏息凝神。
人氣是個很玄妙的東西。一間屋子裡,有時明明毫無響動光亮,然若有人在內,一人兩人,尚且不易察覺,若六人同在,是個人,即便毫無武藝在身,也能感覺出異樣。
六人皆知,此屋中定有乾坤。但敵不動我不動,南霜與白衣人如此靠近,卻感不到絲毫呼吸聲。
江湖的險惡在於人心,南霜在戲文裡看過,因你永不會知曉,身邊的人到底是敵是友。她這麼想著,下意識將手探到腰間,悄悄將項圈取出,緊握在手中。
南霜忘了一件事‐‐她腰間的兵器,是與鐵環形似的項圈。兩者間最大的不同,是項圈下有掛飾。一個項圈也就罷了,她偏偏偷了一對。於是在取出所謂兵器的一剎那,倆掛飾晃蕩一碰,發出&ldo;鐺&rdo;一聲脆響。
南小桃花禍水成功。白衣人悠悠地,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電光火石間,外間黑影以臂為斧,朝房梁劈來。
白衣人勾起南霜衣領,拎貓似把她拎下房梁。歐陽無過與相互輕言登時棄床閃入屋角。床被另一道黑影一臂劈開,轟然裂成兩半。
屋內局勢瞬間變換,內間無人,房樑上一人居高臨下。
森然寂靜中,幾絲灰塵從高處簌簌落下,白衣人將南霜往外間一推,低聲道:&ldo;走!&rdo;
南小桃花聽到這個聲音,頓時酒醒了一半,百感交集撫上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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