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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蘇珏梳洗完畢,簡單用過早飯,換上白衣金鳳相服便乘軺車向楚王宮駛去。
楚宮偏殿,楚雲祁身著玄衣朱陽王服坐在黑玉案的後面,東側坐著魏太后,蘇珏、楚平以及魏然在下首分別落座。
「寡人喚諸位前來是來商量一下我楚下步棋要怎樣走。」楚雲祁頓了頓緩緩開口道。
「最近不是一直鬧哄哄嚷著說要變法嗎?怎麼這還要商量?」魏然性子急,還沒等楚雲祁說完話就插嘴道。
魏太后怒道:「你什麼時候能把你那爆竹似咋咋呼呼的性子給改了?」
魏然怕姐,被魏太后這麼一說,收了聲音。
楚雲祁笑了笑,轉頭看向楚平,道:「平哥,你說呢?」
「《求賢令》已經頒布,官吏也煥然一新,正是變法的大好時機,不妨放開手來推行新法。」楚平拱了拱了手道。
魏太后聽罷笑了笑,不語。
「嗯。安國君所說正是寡人心中所想。」楚雲祁點點頭表示認同,說著轉頭看向一直在低頭沉思的蘇珏道:「相國呢?」
「變法是重中之重,只不過當務之急是與熙結盟。」蘇珏拱手行了一禮道。
「這是為何?」楚平不解,問。
蘇珏頓了頓道:「傾,陳,宋衛,姬四國合縱,南拒楚,東抗熙,猛虎雖威風卻也不耐群狗糾纏,不如和熙結盟,一山不容二虎是不假,可也不能讓狗欺負,此為一;再者,變法牽扯之事甚廣,需要一個穩定的局面撐著,一著不慎輕者滿盤皆輸,重者則是國破家亡,與熙結盟,至少可保我楚十年之內無外戰,此為二。」
「自春秋以來,哪國結盟有十年之久過?相國未免也太宅心仁厚了些。」魏太后道。
「那要看列國是為何而盟了。」蘇珏笑了笑道:「為了止刀兵而盟終毀於刀兵,為了仁義禮智而盟終毀於仁義禮智,天下熙攘皆為利往,列國伐交頻頻無非不就是為了利益,故為利而盟則結盟可保十年不毀。」
「好!」楚雲祁拍掌較好,俊逸的臉上神采飛揚,他看向蘇珏,深邃的眼裡儘是得遇知己的欣喜。
他今日之所以將魏太后等人都叫來商議,一是想讓他們知道蘇惠芳堪當此重任,二是想看看蘇惠芳怎麼應對自家母后的刁難。
至於楚國怎麼走,他和蘇珏平時閒談已經規劃妥當,說是商議不過是君王藍面之術而已,要讓臣子們知道君王很器重他們,他們的意見對君王來說不可或缺。
蘇珏對上楚雲祁投過來的目光,拱手道:「我王謬讚。」
知己便是這般,一個眼神遞過去,對方便能明白你的意思,接著不動聲色地打圓場。
「相國準備如何與熙結盟?」楚雲祁收了笑容,正色問,小玩笑開完,正事自是不能忘。
「將焦城,商城,曲沃三城割讓給熙國。」蘇珏道。
「什麼?老子活了這麼長時間,只聽說過我楚國受他國的城池,還沒見過我們自己把土地雙手遞給他國的?」
魏然聽罷跳了起來,指著蘇珏吼道:「你他孃的放屁!我楚國的土地都是弟兄們一點一點打下來的,你小子上下嘴皮一碰,說給人就給人了?!」
蘇珏不語只是轉頭看向楚雲祁,他的意思也只有他能懂吧。
楚雲祁沉默著,面色凝重不發一言。
「我大楚從未割讓國土與人結盟之先例,或可有他法」楚平起身穩住跳腳的魏然,和蘇珏商量道,說著轉頭看向楚雲祁和魏太后。
蘇珏輕輕搖了搖頭,他一言不發地看著楚雲祁。
良久楚雲祁道:「相國留下來,其餘人先退下吧,與熙結盟一事再議。」
「雲祁,你小子要是被他一張巧舌給迷惑了,老子第一個扇你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