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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自危!
……
“小三,你主子有沒有天天去後宮找女人?”
他迅速悄悄望了我一眼,見我正心平氣和的盯著他,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何用意,只好努力的斟酌用詞:“嗯……沒有天天,很少,除了宮規中規定的皇貴妃月召,其她便很少了,一月沒幾次的。”
朱三大概以為我是沒心沒肺的,卻不知我現在非常的生氣:雖說你是個正常的男人,但有個有名位的小老婆皇貴妃就已經足夠了,幹嘛還去找其她的女人?再說了,明明自己有女人,為什麼搞得我拋棄了你一樣?還遷怒於人?竊!~~
“你主子現在心情真的很不好?見到我了還沒消氣?”想想那個盛怒中的男人,還是僥倖的期盼他能一笑抿……情仇。
小三同學的小臉上立刻浮現出“您請節哀”的表情。我頓時氣竭,垂頭喪氣的盯著腳下,只盼這段路走上個十年八年。
然而……天不遂人願,又或是故意的,馬車立刻就停了。朱三撩起簾子望外看了看,同情的望著我,用十分憐憫的語氣陳述:“娘娘,已經……到了。”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就不信你一個當皇帝的男人,難道還能跟我一個女人一般見識?況且憑我——優雅自信、積極上進、從容鎮定、應對得體、儀表出眾、魅力超群、風華絕代的端敬王妃,還怕你一個不幸看上我的男人?再說了……萬一不濟,我也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撒潑吵架……Who怕who?
這般給自己打氣,仍是底氣不足的我,愁眉苦臉的在朱三的攙扶下跟在那抹明黃的身後亦步亦趨的進了南京府衙。
那個男人在他的專屬座位上坐下後,我乖乖的站在跟前,低著頭用肢體語言表達最大的悔意。而嘉靖皇帝也用見面以來最柔軟也最欠揍的語氣低笑道:“現在知道怕了,嗯?”語調冷清,知道和一個生氣的男人鬥嘴是十分不明智的事情,況且吵起來吃虧的也是我。我撇撇嘴,不做聲的退到一旁站定。
真不懂這男人在想什麼,這是很正式的場合,他們君臣一堂,敘說國事,我一個身份尷尬的女人——還是個寡婦,站在皇帝身邊成什麼體統?況且還是個沒吃早餐的女人。我抖抖腿,晚睡早起加上宿醉,嗯,身體狀態還未復元,又城裡城外的跑了兩趟,肚子裡空空的,又被這個男人嚇了幾嚇,全身都有氣無力的。於是,我的頭低得更甚,神情更顯怯怯可憐,偶爾還用我們家小涵慣用的撒賴的弱弱的眼神抬頭瞅瞅他。
這個男人終究還是吃軟不吃硬,見我認錯態度好,很大方的讓朱三搬了張椅子坐在他身畔。當然,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假客氣,也就很大方的坐了下來。
此舉讓堂下站著的大大小小或中央或地方的官員大跌眼鏡。但這不是我關心的事,大家有意見,可以向上級反映嘛!~~~
聽他們君君臣臣的用職業用詞聯絡感情,敘說政績,偶爾有小丑臣說幾句冷笑話,滿堂均樂,就我一人低著頭心道:一點也不好笑!一個時辰了,他們還在繼續,我本就欠缺的睡眠終於又找我共敘前誼了,在朱三同學幾番暗地裡推搡下,總算沒當眾當呼嚕。
身畔的男人大概覺得在他的威懾下我居然還敢打瞌睡的行為十分的不滿,面色漸漸不耐起來。這堂上站的,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員,哪個沒幾分看眼色的本事?一個個廢話兩句後,終於說上他們的題外話——也就是我關心的正題上來。
南京知府第一個站出來奏請聖上,文謅謅的說了大約一刻鐘,根據我的同步翻譯功能,確定了他說了半天的文言廢話後,轉換成白話就幾句:皇帝你想在南京玩到什麼時候,府衙後院很不錯,驛站也修葺了一番,你想住哪裡?
我很認真的想了想,也對,你一個皇帝本來就應該住官衙的,這樣也好,省得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