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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受那夢境影響,縱使月落蘅躺在床榻上許久,也未能入眠。
於是次日她起身時,只見銅鏡中的那張臉上,眼底多了幾分烏青。
“小姐……”子榆嘆氣,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若是以小姐今日這般,她們想要離開清風樓的話,怕是難如登天。
偏偏那人不覺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妥,只說讓她將今日的脂粉稍稍打得重些,不要讓旁人看出她的異樣。
月落蘅想起這清風樓中的是非,難得皺眉。
身為京中新晉花魁,她在清風樓裡自然是要什麼都有,也沒幾個不長眼的會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畢竟,倘若沒有她月落蘅在花魁爭奪賽中一舉成名,還不知這裡會倒多少回。
只是她想回想起是誰將自己賣到這裡時,總是頭疼得幾近暈厥。她想不起自己是怎麼來到清風樓的,只記得睡醒時她就在這裡待著。
是青容姨,親口告訴她,她成了清風樓裡的頭牌。
也是青容姨,告訴她她無需接客,只用全心全意爭奪那花魁之名。
她現在甚至想不明白,自己是該慶幸能在清風樓中有口飯吃,還是該哀嘆自己居然淪落到只能靠一張臉存活於世。
正當她出神,房間的門被人一把推開,緊接的便是那道她不願聽的嗓音:
“哎呀,我說落蘅姐姐怎麼還沒出來呢,看這臉色,昨夜大抵是不曾睡好的,真讓人為姐姐擔心啊。”
那人走近了些,用只有她們二人能聽清的聲音說道:“姐姐這副樣子,該不會昨夜私會了哪個男人吧。”
面對她的嘲諷,月落蘅倒是半分不虛,面上笑意淺淡。
“妹妹不妨去問問青容姨,這清風樓進過什麼人,進了誰的房間,怕是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她聲音輕柔,似是絲毫不因對方這些話而有半分怒意。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需要與青語計較的。
且不論青語是青容姨唯一的女兒這層關係,單論青語多次挑釁她,她早就過了會與青語爭論的時候。
更何況先前她便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出現,會為清風樓爭得名聲的人,是青語。
換而言之,是她的出現,搶走了本來可能屬於青語的東西。
最開始她還覺得是青語自己沒能力守住,但後來她便沒再這麼想過。
她在本該接客的時期,仍能保持完璧之身,其中少不得青容姨周旋。
這般照拂下,她明白,自己該多擔待些青語的。
可青語一直以為月落蘅是害怕自己,所以才敢這麼作威作福。
“要我說啊,姐姐不如早些接客,”青語眉眼微彎,笑意盈盈,“我聽人說,花魁初夜可是值不少錢。姐姐不妨犧牲一二,為我們清風樓多做些事。”
月落蘅難得變了臉色,眉頭緊蹙:“青語,好好說話。”
“落蘅姐姐,我怎麼就不好好說話了?我這字字句句都是為了你好,為了咱們清風樓好呢。”
我倒是覺得,這是青語妹妹的經驗之談,”她眉眼凜冽,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有關我該做什麼,青語妹妹還是問過青容姨比較好。我這個花魁從不接客,這是青容姨定下的,難道妹妹要讓我違背青容姨的意思嗎?”
眼見她將青容搬出來,青語瞬間無話可說。
這些年母親沒少教導她在樓裡要謹言慎行,尤其是在落蘅來了之後,讓她不可得罪其半分。
可她就是嫉妒,嫉妒落蘅一來就搶走了屬於她的位置。
明明她,才應該是京城中人人追捧的花魁啊……
怎麼這名頭就落到了落蘅的頭上?
“是妹妹考